女子,大概要忍不住妒情,向苍天举报,年华侵夺何以漏此一人!”

上官婉儿听到这话,自是眉眼飞扬,片刻后则哼笑一声:“如果大王是一女子,大概要为苍天所厌,余者不论,举报年华错漏者,怕不止妾此一身。难怪西京平康里诸伎争表才艺,大凡色艺薄恃者,总觉得要投雅者赏玩,才自认没有辜负。大王才趣丰盛,口若悬河,如果不自作检点,不知要蹂躏多少女儿心思。乍归之际,群情滋扰,尚且不足自诫?”

李潼闻言后自觉讪讪,我夸你美丽,你说我渣男?

又行出一段距离后,上官婉儿见少王不再说话,又忍不住转头轻声道:“人凡所丰有,总是难免炫耀滥施。此类虚假,大王倒可以倾诉于妾,妾余者无夸,自持总还是能不失的。”

说话间,她见少王讶异眼神,便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很快,一行人便抵达了西上阁,想到将要再见到他奶奶,李潼便也暗暗调整情绪。虽然已经不再是初见,但面对他奶奶武则天,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紧张。

这一路上官婉儿虽然没有向他透露什么,但相对轻松的态度其实也是在告诉他,现在他奶奶的心情应该不错,这一次召见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

李潼自居殿左等待,上官婉儿直入殿中,却迟迟不见行出。

随着时间悄然流逝,等待的时间延长,李潼便也自觉出来,别管他奶奶在殿中是不是真忙碌,但把他召来却又不见,看来是在使小性子,要把他晾一晾。

中间韦团儿行过此处,见少王立在殿左,一时间也是喜忧交加,作态请示要不要自己入殿再报,李潼则只是翻手摆了一摆。情人们之间使小性子自有去意无穷,可女皇这小拳头要是砸下来,则足以让人胸口洞穿。

一直等到太阳西垂,李潼也在西上阁廊殿下站了将近两个时辰,中间还有几名南省宰臣入奏事务,见到少王站在此处,也都有些诧异。

凤阁侍郎李昭德行事少顾忌,站在殿外待见的时候,与少王并立一处,有些自来熟的对少王点头道:“大王日前所为,法外可夸。来某此类邪臣,正是有欠修理。”

李潼闻言后也只是哼哼一声,你这夸人的态度就不对,还不是就说我的确犯法了。大臣欠修理,本就是你们宰相的责任,虽然更多时候是你们被修理。

虽然被他奶奶晾在殿外,但李潼也不是没有收获,特别在见到南省几人望他的神情之后。老子虽然犯事了,但还能立此近处,来俊臣有这待遇?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们细品。

一直到了傍晚时,殿门内才又响起韦团儿稍显兴奋的语调:“陛下着大王入殿并餐。”

李潼见她如此,不免又是一叹,这脑子啊全供在没啥用处的地方了,当然因为是女子,也不能说是没用。

你这样情绪外露,改天索性脑门写上“河东王耳目”几个字,也得亏我跟我奶奶处的还不错,起码没让她心生厌烦或警觉,否则她真可能抠了这只眼。

心里这么想着,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