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场上较技,巽卿也是几倍长胜……”

那独孤家八娘子也是一脸神情尴尬,只能一脸歉意回道:“大王知我观戏,恐我失望,日常不是……”

“这话更不要对外说!娘子一人得望,满场人众失望……”

此间絮言未了,周遭陡然响起雷鸣欢声,原来场中巽卿转马侧游,连穿数人,一记险传,球入杖端,盘球疾走,飞马过人,终于一杆入洞,不独自己扬眉吐气,也让周遭观者酣畅大呼!

场上球阵再整,底线发球,又是新一轮的竞逐,这一次对方再派三人,前后夹马,尽管众队友一再喂球,李潼还是几番憾失,没能再重复上半场的高光。

等到终结的锣声敲响,反倒是对面李守礼、独孤琼等一副得胜的喜悦,策马绕场欢呼,并不时张臂收抓场外观众们抛入场中的物件,其中自然不乏女子手边伴物,各类香囊都挂满了球杆,对周遭那些忿意十足的呼声,彼此间则是兴致勃勃的炫耀战利品。

李潼这一队大分得胜,退回己方场区,下马之后,一身胡服骑装的小娘子唐灵舒快步上前,望着仍在场中招摇的李守礼一队,神态很是忿忿,片刻后拉住李潼衣角退在一边,低声道:“近日入夜,夫郎不要来访,待妾短休几日,登场为夫郎护行,看雍王有没有脸面贴缀弟妇!”

小娘新破瓜,总是不方便,看着雍王一众在场上那么围堵郎君,唐家娘子自是不忿。

李潼闻言后则笑起来,五指交叉反握小娘子纤手,回望场中的李守礼一眼:“场中较戏不足恼,憨儿逞能,且让他得意短时,若还阻我白头交颈戏,那才是真的情恶!”

唐灵舒听到这话,俏脸自是娇艳红润,垂首不再言语。

除了家眷观戏之外,场外还有其他的宾客,李潼吩咐家人于此短候,批了一件氅衣掩去汗尘,转又行向鞠场另一侧的帐幕中。

这一处帐幕所坐的可就不是什么娇俏娘子了,都是一群上了年纪的男人们。眼见李潼行入,纷纷起身相迎,站在最前方一个,便是刚刚抵达神都不久的陇右马王张万岁之子张克己。

“郎君骑技精妙,不逊老能之类,更有人望拔萃,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张克己年近四十,颌下蓄着短须,自有陇边爽朗,夸起人来也不含蓄。

李潼闻言后则笑道:“张君过誉,若只一味美我,则就冷落了神都时流的热情啊!”

他直入帐幕正席,请众人各自坐定,然后才说道:“前日小聚,所言戏弄经营,诸君近日也都逐场有见,神都士众推尚马戏、热情十足,场场聚满,全无闲地,可见是大有可为。来日入朝,我便要请奏圣皇陛下,于城西人苑、城东温雒坊、城南龙门并设鞠场,士庶闲弄此乐。张马王之名,诸位自然也知,礼请名门高足入朝执事闲厩,兼弄此业……”

张克己听到这话,便又起身向李潼行礼道谢。

在场人众,都是神都城南北两市豪商大贾,听到这里,已经各自精神抖擞,眼神发亮,其中一长者起身道:“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