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苾一般,要入唐人朝廷蹈舞求活?”

那胡酋眼见此幕,顿时惊慌得颤抖起来,就连手中的牛角杯所盛酒水都洒落过半,哆哆嗦嗦不知何以回应。

突厥颉利可汗在位时,乃是整个突厥最后的风光,但突厥人对这位末代可汗却少有感情,他们认为颉利的暴虐无能葬送了突厥的漠北霸业。

所以在唐国调露年间,单于都护府所辖的东部突厥谋反,他们根本就没有追奉颉利可汗的近系族人为可汗。之后大唐裴行俭于黑山大破反叛的突厥,为了挽回颓势,他们才从河曲迎回颉利可汗的族侄伏念,希望能将安置在河曲诸州的突厥降户们给吸引过来。

但他们还是高看了颉利可汗对于突厥降户们的号召力,当伏念返回河曲诸州招募战士时,甚至遭到当地降户们的驱逐。

当然这一次反叛也不是没有收获,伏念战败降唐后,被大唐朝廷直接处死,一反此前对突厥降人的优渥待遇,这也造成了突厥各余部首领的继续叛乱。

骨笃禄兄弟虽然也是阿史那氏,但却并非东突厥可汗世系血脉,在反唐之前,他们仅仅只是突厥小部首领,世袭吐屯。若用唐人爵制类比,仅仅只是一个男爵而已。

所以骨笃禄兄弟所建立起来的新的突厥汗国,对于颉利一脉更加排斥。这胡人酋长根本不清楚突厥权贵内部的纠纷,祝愿默啜能如颉利一般率领大军陈于渭北,但这在颉利看来就是一种侮辱。

默啜三十多岁的年纪,因常年征战,脸庞黝黑,狭长的眼线望去颇有阴狠之态,此时神情羞恼、持刀在手,周身上下杀意盎然,更有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威慑。

此时大帐中各种戏乐声也悉数停止,无论是在场的突厥官员们还是那些列席的胡酋,也都纷纷站起来,神情或严肃或忐忑的看着这一幕。

那名失言的胡酋此刻紧张得颤抖不已,几近不支,在默啜持刀逼视下跌坐在地,又忙不迭翻身拜倒于默啜足边,口称饶命。

默然良久之后,默啜才又笑了起来,他转身命令侍卫将金杯斟满酒水送来,接过金杯后,便将杯中的酒水倾倒在靴面上。那胡酋见状,忙不迭捧靴吮舔,完全无顾靴上所沾染的泥沙。

“凡在我帐中听命,俱有酒肉供应。顺服有功者,可以安坐毡席,失礼冒犯者,就要伏地用餐!唐国用他们的刑令威吓你们,但我却不会随意杀戮!你们只要安心为我仆从,哪怕犯罪,也可用唐人的性命、财宝来免除刑罚!”

默啜弯腰拉起那满脸酒渍泥沙的胡酋,将之推回了席中,并让人继续为之斟酒,大度的不再计较下去,而是下令宴饮继续,他则亲自持刀在手,割取烤肉分给在席众人。

当烤肉分到那名冒犯他的胡酋时,那胡酋仍然心有余悸,见状后忙不迭拜伏在地,两手举过头顶将烤肉接过,并小心翼翼的用胡饼夹住烤肉,准备细细品尝。

然而他这一口还没咬下去,视野中刀芒一闪,低头看去,只见默啜口中尖刀已经深深插入他的胸膛!

“狗贼、狗贼!我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