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吐蕃本土向东面延伸的重要门户,防卫力量自然远非道坞城可比,是孙波茹甲兵聚集的要塞所在。

抵达此境后,郭元振对一应地理、人事已经是一片茫然,能做的只有寸步不离附国土王,避免这家伙搞事情,加害自己一行。

不过附国土王表现倒也恭顺,一路跋山涉水的行来虽多有辛苦,但也都咬牙承受下来。抵达康延川后,又积极联络自己于此布置的人手,给一行人提供藏身地,并耐心的为郭元振讲解当地的人情地理形势。

他见郭元振入此陌生之境多有忐忑,便微笑着开解道:“郭参军请放心,此行深入虽然辛苦,但也是我常年经营、物货往来的通道,参军即便不信我的诚恳心意,也该相信我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一点,郭元振倒并不怎么怀疑,从接触这土王以来,这家伙便把贪生怕死贯彻到了极致,如今昼夜不离自己一丈之地,自然不敢玩险的。

他所担心的也不是人身安全,只是郑重作问道:“国王联络蕃国贵家,能有几分把握成事?”

附国国君听到这话,神情隐有激动:“这不只是参军向你王上谋功的机会,也是我向大唐表现投诚的机会,当然不会开玩笑。我所递书联系的蕃国贵人,本就已经不容于她的国家,她大凡还想活命,只要得知有唐国壮士于国门接应,就一定会来投。

现在担心的只是她未必能逃奔至此,但这也跟我们的安危无关,逃不出是她自己计蠢,死的也是她。她若一死,又能搅动蕃国国内不安,这也是我们可以夸耀的功绩!”

讲到这里,蕃国国君又忍不住叹息道:“我自己亡国丧权,闲来思考,已经觉得际遇悲惨。但若跟蕃国这位贵人相比,倒也算不了什么。我虽然沦为傀儡,但用物货贿结,还能求来几分安乐。但蕃国那贵人,活着就是罪孽,眼下还能不死,也只是一些对家不愿让别家得利,想要自己独吞一份人势……”

过去这段时间,土王也向郭元振详细交代了那蕃国贵人的身份与处境,此时再讲起来,郭元振又忍不住叹息道:“那叶茹的主上,真的是一个少女?蕃国纵有国情妖异,怎么能容许一个女子掌控那么大的人势?”

“唉,说得就是啊!我也不是蕃国权门人物,实在不能领会何以会成这样的局面。但琛氏主上叶阿黎,确是少女无疑,美艳之名传遍蕃国,我虽远在大藏,但也多有听闻、并不陌生。”

讲到这里,附国国君又对郭元振挤眉弄眼笑语道:“郭参军你的王上只要你勾结蕃国的权徒,可现在勾来的不只势力不弱,还有姿色能作献用,若真成事,你我会不会功高一等?”

郭元振听到这话,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心里又暗叹一声。

早前在陇州,他虽然奇言献策,说要为雍王殿下选聘蕃国贵女,但这话更多的是在询问殿下对他此次出行的容忍尺度,身在远国异邦,各种意外都会发生,有的时候行事就不能循规蹈矩。

他远使于外,是需要获得雍王殿下足够的授意许可,才能从容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