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发挥,改变别人对他的印象看法。

所以他在暂作致歉,归席稍饮茗茶润喉后,便待起身继续发言。

众人见到这一幕,不免都是一惊,门下侍郎薛稷忙不迭起身道:“王尚书引述古今,洞见深刻,让人受教良多。在堂诸相公想必也各有所见,众听兼采,不失大计。”

被薛稷阻止叫停,王孝杰思绪先是一乱,片刻后又有些奇怪的说道:“臣方才引论诸多,所述无非一个事实。川西古来我有,此事无需质疑,岂容蕃国侵占,哪怕只是言辞!定论如此,更作何议?”

眼见王孝杰瞪眼茫然状,李旦从最初的期待转为隐隐有些失望,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此事确无可疑,但蕃人此际作此冒犯言行,该要如何处理应对,则需深刻结合朝情及内外民情,群议出一个妥善之计!”

讲到这,对王孝杰而言更加不成问题,既然蕃国敢冒犯,那就直接干!可他虽然性格直爽,不拘小节,但也并非全无眼色,君王脸面、情绪如何,还是要稍窥一二。

此时见到皇帝陛下眉头隐蹙、语调也不乏严肃低沉,王孝杰不敢再作争言,只能按捺下来,归席闷坐。

没有了王孝杰长篇大论,众人才有从容发言的机会,接下来开口的,便是门下侍郎张柬之。

张柬之所论,也是立足在王孝杰前言基础上,并不因朝廷与大行台的纠葛而回避这一领土的主权问题,直派使节前往专治此事,除了斥问吐蕃这一行为的悖礼悖法,还要重整川西羁縻秩序,提拔奖犒一批亲唐生番土酋,并勒令川蜀官员,若非朝廷加以使令,一概不准私自与诸土羌部族有任何形式的接触。

在针对番邦蛮夷的问题上,张柬之与李昭德有些类似,强调华夷大防,并且认为并不该将与番邦接触的权力下授地方官府,包括陕西道大行台。除开川西归属的问题,吐蕃欲和亲雍王才是真正需要正式的隐祸。

除了斥问吐蕃、纠察地方之外,张柬之甚至还提议着令雍王直接杀掉蕃国奸计乱命来通的使节,而将蕃国公主交给朝廷使节,将之遣返吐蕃。

“虽然两国交通,不以杀使为威。然咸亨以来,蕃国与我国久不通使,今次所携又是如此奸谋乱计,存心本是不良,不应以国礼应之。杀其贼使,我国使亦危,然华夏制度、不容有乱!臣请自裁势位,以卑职掌节,赴蕃行使!”

张柬之性格不愧老而弥辣,不独自己提出这样强硬的措施,甚至愿意以身犯险的出使蕃国。

但姑且不论张柬之本身秉性节操,这么强硬的举措所将会引发的后果,也是眼下的朝廷所承受不起的。

所以在听完张柬之的陈述后,皇帝李旦便干笑一声并说道:“张卿诚是壮节,但区区蕃国不值得损我大臣。国事未入穷急之境,还需择以周全。”

除了皇帝李旦,其他几员宰相对张柬之这一提议也并不怎么赞同。

倒是王孝杰闻此颇感振奋,忍不住再作发言道:“既然领此食禄之恩,为臣岂有大小之判。张相公久居庙堂,且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