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也没找到什么相关痕迹,这林子里面前后左右都是一模一样的松树,区别只有大小粗细以及疏密程度不同,不仔细观察的话,倒是比较迷惑人。

随便选了一个方向,童磨耐着性子一路走一路仔细寻找,慢慢的开始深入落叶松林深处。

寻找了一段时间,童磨耳朵轻动,随后嘴角咧开露出笑容。

“砰”

一块冰石自童磨手中飞出,准确的击中了身后的一个黑影。

“什么嘛,还以为有人想来偷袭,白高兴了。”

童磨看了看,只是一只可怜的野兔,脑袋破开了一个洞,汩汩地流着血,后退扑腾着呢明显是活不成了。

“这样乱找也不是办法,而且我并不擅长找人。”

“让我想想…………”

脚尖轻点地面,有节奏的一点又一点,没多久,童磨两手一拍,七彩眼牟中泛着开心,道:“有了,好主意。”

他轻轻地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

随后两手卷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喊道:“救命啊,有鬼啊,一直在追着我,有没有人啊,救命啊,哎呀,摔倒了,要命要命,要被追上了,快被吃了,救命啊。。。。”

分贝极高的求救声惊起了不少的鸟雀,它们慌乱地离开树枝之间,仓皇的不知飞向何处。

与此同时,不远处,在一棵树上双腿盘膝而坐的时透无一郎睁开了双目。

他默默地拿起刀,朝着声源走了过去。

童磨不知道他位置的同时,鬼杀队的柱也不清楚童磨的位置,就算中间有其他队员发现了,也不能冒着暴露的危险传递消息。

只有川流时能通过敏锐的嗅觉在远处就发现,可以提醒其已经在附近。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对方处于被动地位,会自己来寻找,不管怎么样,他们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就像现在,童磨放声大喊,时透无一郎立马知道有鬼来了。

大半夜的,森林深处,哪会有人来,而且其声音中没有半分慌张和情绪温度,没有任何起伏,太过平静,不是真正求救者的声音,而是充满恶意戏谑。

随着时透无一郎的移动,暗中隐藏的柱们同样默默地随之而动,包括不远处隐身的川流时。

“终于来了,不过这气味不是鬼舞辻无惨,应该是他的手下,是一种闻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一直恒定的气味,古怪。”

“会是上弦吗?或者是让比较靠前的下弦鬼来送死。”

心中略微思索,川流时跟上了时透无一郎。

童磨坐在地上百无聊赖,没事就扯着喉咙叫两声。

他的脸上满是纯真笑容,像是在胡闹玩耍,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

此刻,时透无一郎已经借着树木掩护,掂着刀,悄然接近了起五十米附近。

“奥,终于来了。”

话音未落,下一秒,童磨的身体瞬间暴动而起,消失再出现之时,已经到了一颗看起来上了年纪的松树之前。

他清秀的脸上满是找到玩具的笑意,两把金色铁扇倏忽之间出现在其双手中,上面满是莲花纹路,铁扇边缘扁平,锋锐如刀。

铁扇闪过,带起金色流光。

树后的时透无一郎脸色一凝,头颅后仰避过突然的一击,右手快速一刀刺透树干又迅速抽回。

同时两脚发力,倒退后跳远离。

喉咙处,皮肉缓缓裂开,出现了一抹血丝,有点点鲜血渗出。

时透无一郎感受着喉咙间的细微刺痛,抹去了那点鲜血,面色沉静。

哪怕他后仰的再慢一点,此刻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吱呀……

粗壮的松树从底部被斩断,一阵风吹过,缓缓的向旁边砸倒,将无辜的花草压进土中,挣扎不得。

隔着树的一人一鬼,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