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詹。可一拖再拖,这一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启程也再没个准。谢姝宁摇了摇头,道:“上回让冬至从师父那带回来的书也只看了泰半。眼下既已如此,索性就等事情结束再去见他,也正好能叫我将手边的这些书都尽数翻阅一遍。”

这次入宫,玉紫将那几本书也一并给收拾了。

谢姝宁特地吩咐过,玉紫当然不会忘记,闻言便道:“说到冬至,奴婢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哦?”谢姝宁再次撩开帘子往马车外看去,“他上回来二门外的亭子回您的话,被长房的人瞧见了,回头便有人私下里在说冬至像夏至。”

谢二爷死的不光彩,故而他的真实死因都是对外瞒严实了的,后头夏至不见了,众人便都开始传说是夏至叛主,害死了谢二爷逃匿了。

不过这事过去了两年,便是有什么证据也不会叫这群碎嘴的八婆握在手里。

再者谢姝宁也在回京后,便帮原先的夏至,如今的冬至,重新捏造了身份,在官府里记了名的。

所以三房的人,可也都当冬至是跟图兰一样,是谢姝宁在关外买回来的人。

关外,也有汉人。

冬至这样的,却也不少见。

谢姝宁微微一笑:“她们既要说,便由得她们去说便是,二伯母都没有发过话,谁又能做什么?”

玉紫颔首,得了她的话,便觉安心不少。不管怎样,而今冬至是谢姝宁的人,一旦出了事,谢姝宁总是脱不了干系的。她既为主子忧心,也是在为自己忧心。

好在就目前看来,谢姝宁一切都胸有成竹,大计在握。

几人说着话,过了须臾,马车便已入了内城。

日头仍火辣辣地悬在高空上,将青碧色的天都映照得发红。

马车停下,谢姝宁出得门来,只觉得烈日当空热风席卷,叫人一时间难以睁开眼。也不知是从哪里吹来的一阵大风,竟吹得她身上的衣物猎猎作响,衣摆上用银色丝线绣着的蝴蝶亦被风吹得扑扑乱飞,似活了一般。

她站定,以手遮眼,悄悄仰头往上空看了眼。

这天气,古怪得很。

“小姐,车来了。”玉紫在旁轻声提醒。

谢姝宁收回视线,往停在了身边的马车看去。

虽都是马车,但这辆是青篷的,车身也更小巧精致些,乃宫里头日常所见。

小太监在边上陪着笑脸将她送上了马车。

图兰跟玉紫陪在车旁。

马车行的缓慢而平稳,走了良久才终于到了地方。

诸人应当都早早得了纪桐樱的吩咐,所以马车一路行到了皇贵妃这,却没有直接去纪桐樱的永安宫。

皇贵妃见了谢姝宁吃了一惊,道:“阿蛮怎来了?”

谢姝宁便知道。纪桐樱这是先斩后奏了。好在皇贵妃见了她神色是惊讶中夹杂着欢喜的,应也是愿意她入宫的。

“母妃,您这整日里冷冷清清的,阿蛮来了也好同您做做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