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摸摸耳朵,笑了两声。

谢姝宁无言以对。再一次被她的话给噎住了。

缓过劲来,她便同图兰略将等会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给提了下,也好叫图兰有个准备。图兰听了直道:“怪不得那家伙不告诉我,原来是他家主子想要将您给拐回府去!”

谢姝宁哭笑不得,想要同她解释这次可真真是错怪吉祥了,他怕是也根本不知内情。又怎么知道她要带着月白一道去燕家见燕娴。不过话到嘴边,她又给咽了下去。

正好,也叫图兰误会误会,让吉祥伤伤神。

回到府里,谢姝宁坐在马车上并没有下车入内。只打发了图兰去唤月白过来。

潇湘馆里的一众人便都不知她已经回了府,只见个图兰回来不由大吃一惊。卓妈妈更是直接抓了图兰的胳膊急急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小姐上哪儿去了?”

平日里,图兰寻常不离谢姝宁,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

卓妈妈有些慌张。

图兰倒镇定,拍了拍卓妈妈的手背,安抚了几句,解释了小姐就在外头等着,这马上要再出门的,卓妈妈才算是放心了些。

谢姝宁主意正,并不是一年到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种深闺小姐,偷偷溜出去这种事,卓妈妈也做过几回帮凶,因而这回也不多问,只立刻去叫了月白出来。

图兰见了她就问:“豆豆呢?”她很喜欢这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孩子。

“在同朱砂几个玩呢,哪顾得上找娘。”月白自嘲了句,眼里却有柔软的慈母之态。

“哦,那正好,小姐要带着你一道出趟门。”图兰紧接着道。

月白有些诧异,但仍是立刻就收拾了一番,又去拜托卓妈妈,劳烦她看着豆豆,这才匆匆跟着图兰出了潇湘馆,去见谢姝宁。

垂花门那守着的几个婆子便见图兰一会进一会出的。

等到月白跟图兰都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后,几人就忍不住交头接耳地谈论起来。

“是小姐回来了吧?”

“肯定是,你没瞧见图兰姑娘在嘛,她既然在,小姐就肯定也在。”

平时图兰偶尔溜出去见吉祥,从不走正道,所以这群人都不明真相。不过这回倒也没猜错。

“大太太那,要不要去递个消息?”

“递什么消息,糊涂了你,只给一枚银锞子,就想让咱们三房的人为她跑腿,也是够抠的了!再说,小姐也没进门,我们哪里知道她到底回来了不曾?到时候哪怕大太太问起,咱们也是占理的!”

话音就渐渐低了下去。

这时,马车才刚刚出了石井胡同。

谢姝宁在车上同月白简单说明了一番情况,而后同她道:“这件事非你莫属。”

鹿孔于歧黄之术上有过人的天赋,这样满身才气的人,在旁的事上总有些怪癖跟独特的习惯。月白跟他朝夕相处,最是了解他,描述燕娴病症的时候,她若能按照鹿孔习惯的方式来写。鹿孔理解起来,也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