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还当是咱们谢家不日便要垮了,竟连几个下人,也养不起了。”

长房老太太捻着佛珠没大理会她。“她一没杀人放火,二没打骂顶撞长辈,不过是打发了几个下人出去,又不是将他们给打杀了,你管她做什么。”

“母亲。这到底事关谢家的颜面……”大太太绞着手中帕子。

老太太掀了掀眼皮,淡淡看她一眼,道:“那你就去管管她。”

说这话时,老太太并没将大太太的话太当回事,说不了几句便将大太太给打发了下去。

大太太得不到她的助力,又见她漫不经心的,自己回房后斟酌再三,生怕再不慎中了谢姝宁那些“下三滥”的招,心里骂着,脚步却始终未曾迈开。

又过一日,三房的动静更大了。

大太太听闻谢姝宁拿着大把银子当起了散财童女,顿时大惊失色,只当是自家的银钱被人给败了,当下心疼得面色都泛起了青白,慌慌张张就穿着披风跑去了梅花坞,又将这事同长房老太太说了一回,一面痛心疾首地道:“六弟跟六弟妹回来了,瞧见家都被阿蛮那丫头给败了,可不得气病了!再大的家业,也禁不住她不拿银子当回事呀!”

“她这是花了多少银子,放走了多少人,竟能叫你三番五次地来寻我说道?”长房老太太蹙起了眉头,老脸一沉。

大太太几乎要将手中的帕子都个揉碎了,心疼地道:“母亲不知,如今三房都快空了!您若不信,且派个人去三房瞧瞧,这就快连扫雪的婆子也没了!”

长房老太太听她说得真切,一副心都要碎了的模样,又素来知道她心疼银子,不觉就信了几分,果真立即使人去了趟三房。

没一会,被打发去三房的丫鬟就急匆匆地回来了。

她又是艳羡又是惊讶地道:“老太太,八小姐好大的手笔,三房那领钱的人都排成了长队呢!”

老太太面露不虞:“人人有份?”

“三房的人说,想要走的,都有。而且还不要赎身的银子,便舍了契书归还。”

老太太惊着了,不由得拔高了音量:“她这是想做什么?”

大太太在一旁酸溜溜地道:“怕是六弟妹将阿蛮给惯坏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哪里能管家。”

“去把她给我唤来。”老太太不悦,“就算是胡闹也得有个度!”

大太太就高高兴兴地指了人让去三房传谢姝宁来。

谁知,人回来了,却没能将谢姝宁给一并带回来。

老太太怒上心头:“她这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一旁的大太太不停鼓吹:“三房没有长辈,她便张狂起来了,这样的性子,如何能成?”

老太太气得厉害,手指哆嗦着,将腕上套着的黑檀木佛珠摘下来往炕几上重重一扣。

屋外大雪纷飞,雪粒子扑簌簌击打着窗棂。

暖如仲春的屋子里。一片寂静。

老太太沉着脸,一个字也不说。

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