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已经洗过澡的程见烟穿着酒店提供的丝质睡衣坐在床上,手里捏着一管药膏,正蘸着棉签帮着季匪涂抹肩膀上的伤口。

刚刚……太用力了。

他叫她野猫,她就真的和野猫一样不受控,挠的他身上都是印子。

等到激情过后,程见烟看到他身上的伤口,才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起来。

她叫了客房服务,怎么着也得帮他上药。

“没事。”季匪劝不动她,但仍旧说:“小打小闹,不碍事。”

对于他而言,这点小痕迹就和挠痒痒差不多。

程见烟知道,但依旧抿着唇没说话,帮他涂药。

女人吹干之后的长发披在身后,昏黄灯光下执着的模样有点鼓着小脸,娇憨动人。

季匪看着心里痒痒,修长的手指不老实的去逗弄她的头发。

指尖渐渐蔓延到锁骨。

“别闹。”程见烟气息微喘,秀眉微微皱起:“真的不能来了。”

她知道季匪挺久没在这事儿上面舒坦过了,也是配合他才弄了几l个小时……

可现在她那里都疼了。

“嗯,不来。”季匪轻笑,一脸无辜的眨着琥珀色的眼睛,哄人:“老婆,我给你上药?”

程见烟:“……”

半强势的把人推下,季匪小臂分开程见烟软绵绵的双腿,帮她上药。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随身带着消肿的药膏,看起来早有预谋似的。

感受着清凉的膏体进入体内,薄荷似的,程见烟轻轻咬唇,按捺着喘息的冲动。

但还好,季匪手上规矩,说上药就真的是上药,没有继续做什么。

程见烟松了口气,身体放松困意也渐渐上头。

她在一盏昏暗的夜灯里闭上眼睛,想睡觉,心里却又有点惦记家里的季煊。

“老公。”程见烟迷迷糊糊的问:“今晚真的不回家了?”

不回去她就睡了。

“不回。”季匪很坚持:“不能让孩子把咱们束缚住。”

“……”

“明天周末。”季匪俯身亲了亲她:“带你出去玩儿一圈。”

顺便他这酒店订了两天,明天还能来住一宿。

程见烟想到她下个月就产假结束回学校上班,确实能和季匪这样偷偷跑出来‘厮混’的机会也不多,就没反驳他这个决定。

她想了想,只是问:“去哪儿?”

如果他敢说就在酒店里‘玩游戏’的话,那她现在就回家。

“去陈非那里啊。”季匪笑:“我也不是全都在说谎的。”

“真的打算带你去网球俱乐部呢。”

之前去过几l次,程见烟对于打网球这个运动还算有兴趣。

比枯燥的跑步和其他的健身强多了。

“行吧。”程见烟抬了抬唇角:“睡觉。”

就勉强算他不是在骗人好了。

第二天,两个人中午的时候去了陈非的网球俱乐部。

周末人比较多,陈非忙了会儿才来接待‘贵客’。

网球是一种在国外商业化很牛逼,但在国内群众基础却不怎么多的运动,不过还好这是京北,京北玩儿什么的都多。

程见烟和季匪是带衣服来的,等陈非给找好了场地,就穿衣服进去打了。

来过几l次也学了不少网球知识,再加上业余随便玩儿玩儿用不着那么专业,程见烟虽然还不算太会,但整体打下来也挺有体验感的。

运动过后,整个身体都轻松畅快了不少。

打了将近一个小时,程见烟才有些受不了了,坐在场边休息。

她对面的女生穿着运动内衣和短裤,肌肉线条流畅,漂亮结实,一身蜜色的肌肤十分健康,鹅脸蛋上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

“美女。”她见程见烟休息,凑过来打招呼:“初学者吧?打得不错啊。”

初学者和打得不错这两个词连在一起,其实很轻易就能听得出来是在礼节性夸奖。

但程见烟对这种善意也挺欣慰了。

“谢谢。”她微笑:“你很厉害。”

比起她的稚嫩,和她对打了一个小时的这姑娘明显就老练的多,一看就是常常打网球的。

“嘿嘿,谢谢夸奖,我叫米遥。”漂亮姑娘弯着眼睛和她打招呼:“小姐姐,你叫什么呀?”

程见烟客气的做了自我介绍。

“见烟?真好听的名字。”米遥喃喃道,忽然凑近她:“小姐姐,你注意到了么,有一个帅哥刚刚在我们打球的时候一直看这边。”

帅哥?看她们?

程见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摇头。

以她的水平而言,能打明白球都不容易了,哪儿还有精力去观察四周。

“就是那个,快看!”米遥气息忽然变得激动,声音却很低,凑近她耳边慌张地说:“左前方窗户边那个穿着米色T的男人!”

程见烟顺着她的指点看过去,入眼却是季匪修长的身影。

他正在看这边,却好似没料到程见烟也会看过来一般,微微挑了下眉。

“啊啊啊他是在回应我们看他么?”米遥愈发激动:“不得不说,这男人好帅哦。”

“是我喜欢的型!”

“……”

程见烟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在她面前直白觊觎季匪美色的‘情敌’,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怎么办?”米遥已经沉浸在幻想中了:“你说我要不要过去搭讪?这男人不太像个玩咖哎。”

程见烟也不知道第一次见面,仅仅是同她打了场球的姑娘怎么有这么强的‘倾诉欲’,但有些话……

她也不得不说。

“那个,”程见烟看着米遥,直接道:“你不能和那个男人搭讪。”

“他是我老公来着。”

因为这个插曲的缘故,从俱乐部开车回去的一路,程见烟都有点不太开心。

“怎么了?”季匪敏锐的察觉到,却不解:“心情不好?”

程见烟没说话,双眸有些发直地看向车窗外。

“程程,你,”季匪顿了下,无奈道:“总得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吧?”

程见烟还是不说话。

季匪只好自己猜:“是因为想儿子了么?要不然咱们回家吧。”

虽然他订了两天的酒店打算和她‘荒淫无度’一下,但如果她太想儿子,取消也不是不可以。

可出乎意料的,程见烟拒绝了。

“不要。”她唇角微抿,顿了下之后语气却很坚定:“还是去酒店吧。”

有些话在家里不方便说,也不方便做事。

季匪有些讶异的抬了下长眉,半晌后点了点头,微笑道:“好。”

虽然他老婆看起来有点奇奇怪怪的……但他尊重她意见就好。

等回到酒店,季匪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程见烟扯着脖领子弯下身来。

下唇被咬住,猝不及防,带着股轻轻撕扯的痛感。

猛地一愣住,等回过神来季匪才意识到他的妻子居然是难得的在‘主动’。

主动抱他,主动吻他……

这和中了彩票有什么区别?

季匪心下涌出一股喜悦来,下意识就要反客为主的搂住她的腰。

“别动。”程见烟轻声呵斥他手上的动作,伸出手指轻轻在他脸上点了点:“今天是我主动亲你。”

“你不能动,明白么?”

程见烟难得强势的模样并不娇气,但一看就很生涩。

她是老师,面对学生久了,天然就有种‘上位者’的感觉。

加上手上轻点的动作,竟有了种漫不经心的,浅浅的惩罚错觉。

季匪被这种感觉刺激的兴奋到不行,乖巧点头。

“好。”他主动坐在柔软的大床上,修长的身体向后仰:“程程,我任你摆布。”

虽然不知道她今天到底想玩儿什么,但无论什么他都是赚。

程见烟咬了咬唇,一时冲动过后就有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感觉。

虽是冲动,但她也不想退缩就是了。

沉吟片刻,她抿着唇角上床,跨坐在他的膝盖上。

居高临下看着季匪一双凤眼眯起,琥珀色的瞳孔若隐若现,就显得……

分外勾人。

这么招人,就该受到惩罚的。

程见烟深吸口气,更坚定了‘罚他’的心思,抬起手来缓缓解开头上的丝带。

她头发长了,又不习惯披发的感觉,现在出门不是用头绳就是用丝带扎起来。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程见烟手指灵巧,三下五除二的就在季匪手腕上打了个结,还很结实。

“程程?”他抬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意外:“把我绑起来干嘛?”

“说了今天我主动。”她声音淡淡:“怕你不老实。”

“宝宝,你真有先见之明。”季匪笑了:“我是会不老实的。”

所以程见烟把他绑起来没错,他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野。

季匪忍不住问:“宝宝,你打算怎么主动?”

程见烟没回答,低头咬住他修长脖颈上鲜明的喉结。

小兽一样的撕咬,然后在男人难耐的闷哼声中一点一点的舔舐。

被季匪‘调教’了这么久,她多少也懂得在这种事上该如何折磨人。

无非是要,很放得开。

季匪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就在程见烟的身体越来越向下,他还是受不了了。

“程程。”他声音哑的厉害,盯着在身上起伏的妻子:“放开我。”

程见烟衣衫不整,洁白秀气的肩颈锁骨露了大片,雪白的双腿跪在他的腰侧。

活色生香的场景,让人特别想弄她,奈何却被绑着。

“不要。”好不容易把他绑住,程见烟怎么可能答应放开这件事?

她嘟了嘟唇,在他身上亲了下,声音轻轻:“季匪,今天在俱乐部的时候,跟我打球那个女生看中你了。”

“……”

“我说不行,他有老婆。”

程见烟突然提起这件事,足以让本来即将喷薄的欲望硬生生的遏制住了。

季匪茫然地看着她。

“嗯,你没听错。”程见烟面无表情,手指在他唇上点了点:“我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