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手臂上的疤不好看,总是用袖子挡着,再热的天也不愿意穿短袖,魏惜撩开看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绷紧肌肉。

“你知道在他拒绝换人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魏惜还在看他的伤疤,她很后悔,那七年里,不曾主动了解薛凛的任何信息,不曾知道,薛凛为了虚无缥缈的重逢,有多努力。

在薛凛中弹的时候,躺在简陋的当地医院的时候,手臂复建但又留下终生后遗症的时候,她可能正悠然躺在校园的草地上,垂着暖风,喝着咖啡。

如果早知道薛凛这么爱她,她何必计较那些有的没的,跟他错过这么久呢?

“你在想什么?”

薛凛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手臂抽回来,垂下袖子,然后碰了碰她的无名指:“在想,我还没来得及向你求婚。”

他们好不容易重归于好,还有太多事情没来得及做,如果没有机会了,简直比就此死去还要痛苦。

魏惜睫毛轻颤一下。

无名指是人所有手指肿最不灵活最无力的一个,它很脆弱,只要被什么套住了,就很难逃脱。

薛凛的手指慢慢上滑,然后捏住她的无名指,包裹起来,指腹揉捏着柔软的指肚,有规律的轻按着,带着某种暗示。

魏惜没有抽出来,和薛凛相比,她的手很纤细,但他手掌包着她一根手指,也没有任何不和谐。

薛凛语气轻松了些,揶揄道:“这么长时间了,我看你也没有别的备胎,那我应该可以转正了吧?”

魏惜抬眸,有些无语。

“备胎这个词本来就是你说的。”

她从来没把他当做过备胎,她不会让备胎进她的家,不会一直留着备胎给的礼物,不会和备胎上床。

薛凛嗓音低沉,把她往卧室带:“怎么办,我的野心越来越大了,现在不止想做你男朋友,还想要合法身份。”

魏惜被他拉进卧室,拖鞋踩在地毯上,瞬间松软。

薛凛的手伸到她背后,轻轻推了一下。

咔吧一声,门在她背后关上。

魏惜一边想,这求婚可真够匆忙的,一边又想,这样就不错,是私密的,独属于两个人的,所以见证者也只是他们两个人。

魏惜抬起脖颈,应和薛凛的吻。

他的吻又变得像高中那会儿一样,细细密密,温柔的如无孔不入的温泉水,仿佛时刻在体贴她的感受。

她勾住薛凛的脖子,被吻的七荤八素,不知怎么,就被带到了床上。

薛凛仰躺着,睡衣的领口有些松弛,露出一片训练有素的紧致胸膛。

魏惜撑在他身上,长发柔软的垂下,在他的锁骨和颈窝肆意刮搔。

她没有立刻软下来,缩在他怀里,和他翻滚在一起,而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自上而下望着他的眼睛。

“薛凛,其实我是个很别扭嘴硬的人,还爱跟人较劲,因为家庭的影响,我的性格变得不算好,很多人都觉得我很强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