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语气,忍不住在心底感叹,这也太好忽悠了。

她觉得王时景的爹和兄长不让他去闯荡江湖是对的,就这种缺根筋的傻白甜,王时景要真离家,不出三天就得让人骗得裤衩子都没有一条。

陈皎揽着王时景的肩膀往外走去,语气沉重地说,“所以呢,我们现在就好好去学习如何帮助百姓,正好我家中有许多治水的藏书,你跟我一起学……”

王时景本就听她的话,闻言更是非常感动:“陈兄你对我真好!”

陈皎点头,眯着眼说:“当然了,我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所以你要记着我的恩情,以后有机会就加倍回报我……算了也别等以后了,你刚才说在岳记楼预定了只烤鸭?今天请我吃了得了。”

王时景不敢相信:“陈弟你帮我这么多,就只要一只鸭子?”

陈皎随意摆手,道:“嗨,咱俩谁跟谁啊!好兄弟嘛,我坑谁也不能坑你啊!”

王时景感动得泪眼汪汪,当即发誓以后一定会努力报答陈皎的恩情。

陈皎拍拍他的肩膀,语气大方:“放心跟我混,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个碗刷!”

……

岳记的烤鸭一绝。掌柜用独家秘方将鸭子腌制一夜,刷上香甜的酱料,再用新鲜的松木针叶烘烤,烤出的鸭子肥而不腻,肉质香甜,味道一绝。

等陈皎吃完烤鸭,和好忽悠的王小公子告别,

陈皎只是略微想了想,便将注意力放在了昨日太子交给她的《治水策论》上,思考如果太子问到治水相关问题,自己要如何回答。

陈皎在忙碌数天后,终于将许多治水的相关书籍读了个遍,关于汴渠决堤也有了自己的看法。

等到下次在太子府中,诸人针对决堤一事发表见解时,有人不怀好意地点名陈皎,她也淡然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汴河乃水运交通命脉,从板渚出黄河,再到姑苏入淮河……”

汴河可以说是几朝的骨干运河,但由于黄河流势经常变化,导致汴渠每逢汛期便不得不阻止大量劳动力开挖引河,堵塞汴口。但即使如此,也经常传来因为泥沙问题,导致洪水泛滥的问题。

这些年在汴河投入的劳动力并不少,但洪水决堤的案件也时有发生,朝中针对如何治理汴渠却一直争论不休。

黄河泛滥,水患害民,靠近河道的兖、豫两洲深受其害,但同时也带来了诸多好处。于是朝中一直有“不治而治”,任河水自流,百姓避居高处”的声音,认为这样可以防灾,还能省去修固堤坝的费用。

然而这些年水患愈发严重,从前简单的束窄河床,加固堤防显然是不行了。

在众人的目光下,陈皎淡定说道:“水患源头在黄河,不在汴渠。要想解决水患,需得治理黄河。”

说不上特别好,但对于一位仍在国子监求学的十几岁少年而言,能明确点出水患根源,这已经足够了。

这下子,其他人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了小小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