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陛下信重她, 交由她的许多事情都是重中之重, 无论是科举变法,又或是广修灰泥路,府兵制改革、收回节度使的铸币权……

这些事环环相扣,每一件听起来都很简单,真要作起来却需要花费数年去内斗铺垫施行,甚至还要起兵镇压。

陈皎这些年是真的很累,压力也非常大。

十年来,她有过最长休息的时间,便是临近生产的几月,何况那也不算不上休息。

她便决定给自己放一段时间假期。

下朝后,谢仙卿单独留下陈皎.

他挥退四下,略微回忆后,斟酌道:“可是谁惹了你生气?”

陈皎茫然道:“没有啊,就是想休息啊。昨天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警惕地眯起眼:“你不会是想反悔吧?!”这么一想,很有可能啊!

她身为臣子还能休假,谢仙卿却是全年无休,想放假都没机会。

如果陈皎是谢仙卿,就肯定不会批准自己的休假。都是一家人,大家有难同当,她受累肯定也不许别人轻松!

谢仙卿瞧见陈皎的警惕,无可奈何道:“我不过是怕你后悔。”

陈皎态度随意,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先玩一段时间吧,以后再回来。”

与此同时,下朝的众多臣子也很茫然:“陈大人这是被贬了?”

他们都是惹了陛下生气,才会罢官让你回家养老。这一养,便赋闲在家不知道何时能回来了。

也不知陈尚书到底是如何想,才会如此大胆。不过瞧陛下方才留对方的态度,想来不是他们所想的闹翻。

请辞次日,陈皎便决定不去上朝了。

多年生物钟让她在凌晨四点便醒了,一睁眼便看见谢仙卿正在被内侍侍候穿衣。

陈皎本来也想起身,感受到冬日的寒风,顿时反应过来自己不用上朝了!

她当即躺回床上,闭上眼往被窝里舒服地缩了缩。

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陈皎才伸着胳膊起床,然后思考自己今天要怎么玩。

听说今日长安城中有国子监和云山书院的文比,朝廷官员甚至也会去微服私访,瞧瞧有没有潜力无限的好苗子。

陈皎被曾经的夫子相邀,如今闲得无事,也准备去看看。

文会是在国子监外的一家书坊内举办。陈皎到时,书坊内外已经挤了许多人,除了国子监和云山学院的学子,还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书生。

陈皎还在人群中看见了自己的同仁,李大人和余大人一干人。如今已过了下朝时间,他们身穿常服,想来也是自己有意前来围观这场年轻书生的思想碰撞。

李大人他们也眼尖地看见了陈皎,几人当即走了过来,和陈皎拱手闲聊了几句,便静静欣赏这场文会了。

这类以文会友,大多都是些学子彼此作诗吟词,讨论近日国家大事,发表政见。

众人先是做了些诗词,后来又议论到近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