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爱惜, 伸手轻轻摸着袍子, 欢喜地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做的袍子?”

顾盼刚要张口,脑子里一转,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剥起李祈正身上的袍子,冷静地道:“这不是给你做的袍子,是给我家表哥做的。”

李祈正死死抓住衣襟,不叫顾盼剥开,一脸的不依不饶:“乱讲,顾远南那个小白脸哪里有我生的强壮,你看看这肩膀,看看这衣摆,明明就是给我做的。”

顾盼不由分说地把袍子从李祈正身上剥了下来,毫不客气地道:“他去了边关那么久,自然会比以前生的壮实了,再说了,若是大了,我再改改也就是了。”

李祈正眼睁睁地看着顾盼把衣服折好,又仔细地收到了箱子里,还落了锁,顿时哭笑不得,人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这小娘子也是泼出去了,只不过泼到了大舅哥家的院子里,呸呸,顾远南那个王八蛋。

李祈正开始在心中盘算,等顾远南返京之后,就带着顾盼出去游山玩水,就叫这一对表兄妹不得相见才好

顾盼收好衣服,一本正经地对李祈正道:“明日我就去将军府上住几日,把表哥那里好生打扫一番。”

李祈正瞠目结舌,结巴道:“不,不用了吧……”他心中暗自嘀咕,顾远南那家伙还有许多红颜知己要安慰,怎么会急于回家?

李祈正眼珠转了半圈,看到了被顾盼搁置桌上的信笺,心里有了主意,他放低了姿态道:“既然他说了要参加你的及笄礼,咱们还是好生筹备及笄礼吧,也算给他一个交代,让他安心,你嫁给我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顾盼一怔,随后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道:“也好,那就在府上打扫出一套院子,叫表哥小住一段时日吧。”

李祈正眼前一黑,几乎昏倒过去,引狼入室啊,这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顾盼放下手中一切事务,专心赶制及笄穿的礼服,李祈正则满京城的搜刮,想要寻得一根精美绝伦的发钗在顾盼的及笄礼上使用。

秦嬷嬷和阿梅还有顾盼三人围坐一圈,顾盼手里针线不停,阿梅捧起襦裙一角,啧啧赞道:“也真亏得王妃手巧,常人行及笄礼,这最里面的素衣通常都是一袭布衣,别无装饰。”

秦嬷嬷接口道:“就是呢,王妃还要绣上百蝶边,这等功夫,就算是外面的大袖长衣也鲜少有这么精致的。”

顾盼忙着赶工,闻言只微微一笑,她一心想叫顾远南看看,她如今过的很好,自然要尽全力做到最好。

现在只裁制了素衣,还有曲裾深衣以及外面的大袖长衣要缝制,时间上很赶,她须得日夜赶工才是。

说起来,她幼年从未有过生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生辰几何,只偷着在顾怜花过生日时,给自己用泥土做一个包子,里面包的却是些石子树叶,倒也自得其乐。

前几日,侯爷夫人派人送来了她的庚帖,顾盼这才晓得,她的生日原来在七月初七,恰好是七夕之日,李祈正还打趣说,不如把她的及笄之礼推辞一日,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