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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疼痛与麻木好像一直持续到了天荒地老,而哪怕已走到天涯海角忘川河畔,这样的疼痛也并未在那滔滔黑水中洗净忘却。

它们顽固得就好像已根植于他的身体,开始汲取他的血液与骨髓作为养分,越生长壮大,疼痛与麻木就越明显;疼痛与麻木越明显,它们就越生长壮大。

等到后来,在傅听欢的精神里,已经分不清这两者究竟是分开的还是合并的,究竟是后来才有的,还是一直存在的。

可是到了这时,那些疼痛好像又渐渐有了变化。

身上的人动作开始变得轻缓,他开始像以前一样地拥抱,抚摸,亲吻……

于是那些麻木就从身躯上渐渐褪去。

他终于不再被紧紧禁锢,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动了一下肩背,抬起已经僵住的手臂,想要去亲吻萧见深。

两人身体正紧密贴合。

萧见深正俯在他的肩颈之处,以舌尖舔舐刚刚由破日剑弄出的红痕。

这道伤痕是在萧见深震怒之下留下的。

但哪怕是在震怒之中,这道伤痕相较于傅听欢所做的事情,依旧太过于微不足道:那甚至连皮也几乎没有擦破,也没有血水的渗出,只是一道被宛若红线缠上一样的印记,随着人体的转动,也跟着活灵活现的变化移动着。

萧见深慢了片刻才意识到一直沉默不动的傅听欢这个时候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他拒绝了对方。

如此简单。

只需要抬起身,便避开了对方的亲吻,同时更深入到对方的体内。

于是安静的房间里除了鲜血滴下的声音、*被撕裂的声音之外,还多了另外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与之前的一样微小而短促,只要稍不认真,就如惊鸿掠羽,消失无踪。

但萧见深听得很清楚。

这道声音对来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得不能忽略,陌生得不能忽略。

那是傅听欢的闷哼声。

是两个人今夜交合以来他发出的唯一声音。

他在黑暗中看着对方的脸,对方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眼睛也于同时间闭了起来,不能窥探出些许情绪。

萧见深突然索然无味。

他握住了傅听欢从自己身上滑下去的胳膊,把桌子上的人抱到床上放下。

他自对方体内离开。

湿漉而涩的液体同时淌了出来。

闭着眼睛的傅听欢眼睑动了动,大约想要睁开眼睛,但在此之前,萧见深先拂了对方的睡穴,让人陷入更沉的安眠之中。

没有获得任何宣泄的*紧绷得让人心烦意乱,但萧见深已无意再继续下去,他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戴整齐之后,又为睡着了的傅听欢擦拭身体并处理伤口——除了脖颈上的红线与入口的撕裂之外,对方的身上还遍布着好些他方才失控之下捏出来的青紫。

萧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