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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见深:“……”

萧见深觉得对方的画风有点不对。此刻大家讨论的重点难道不应该是粮草的问题吗?

他说:“此事与傅听欢有何关系?”

傅清秋好笑道:“听欢乃我唯一儿子,我有一担米,传他一担米;我有一个山庄,传他一个山庄;我打下了一片江山,传他一片江山——我没有东西,可以不传;但我没有儿子,就算有了这天下,又要去传给谁?”

萧见深不悦看了对方一眼,不满自己的江山就这样被送走了。这东西要送,明显也只能自己来送!

傅清秋此时一振衣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金钩剑被他拿在了手中,银亮的剑身于此时迸出了一线金光。

他步步走向萧见深,眉宇中终于有了肃杀一片。

“陛下有这千秋江山,何必招惹一个男人?陛下就算要招惹男人,何必招惹傅听欢?”

“傅某原先并不知浪子竟是当朝天子。”

“浪子在此,粮草与傅听欢,必选傅听欢。”

“天子在此,粮草与傅听欢,天子孰为选?”

萧见深一时竟不能言语。

假设傅听欢与粮草在此,他究竟选二者中哪一个?

傅清秋也并不需要萧见深言语!

萧见深的答案早已寄于他的心中,他自己的答案也早已存于自己的心中。

他此刻已想出剑,他有一招杀招。那杀招使出,濯濯清江万马奔腾,滔滔天水川流不息!一剑如一川,一川化万水,万水之间,杀招万千!

可是他不能出剑。

他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自他从位置上站起来之时,他已落入泥淖之中,他十成功力还在他体内,他的剑亦还在他手上。但若要殊死一搏,那基于数十年来数百对手而成的预感告诉他:没有第二个结果,他的功力不再是他的,他的剑亦不再是他的!

一丝冷汗从傅清秋额剑冒出。

他的手重逾千斤,他的剑重逾千斤。

他看着萧见深,注意到萧见深微微不耐的表情……于是那在脑中与口中几转的念头,便缓缓说出了口:

“陛下是否好奇,粮草究竟是谁劫的?”

这话说得正是时候!

因为此刻萧见深正在脑内是否要直接打断傅清秋的两根肋骨,告诉傅清秋怎样直奔重点。

萧见深刚要抬起的胳膊又放了回去,只道:“劫粮草的不是傅庄主吗?就如一灵观与摩尼教那样?”

萧见深其实只是随口一句话,他本想说的乃是,‘就如同一灵观与摩尼教那样,藏了孤鸿剑在自己教派之内,引起武林争端……’

但他说道一半,就看见傅清秋悚然一惊的表情!

然后他就好像明白了什么……

果然傅清秋在一惊之后又是一哂,然后说:

“既然陛下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