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械车仗不计其数,阵斩敌金牌郎君十七人,银牌以下有牌子者一百十四人,擒降敌金牌郎君以下六十二人。我军亡八千四百余人。伤者相当,战马失亡两万四千匹……”花荣的报告声回荡在帐篷中,人人肃静无言,大气都不喘一下。一万一千人的死伤!这个数字已经达到了整个开州会战的水准,其中史文恭部被伏击地失利当属最重。只此一仗宋军就丢掉了不下五千人。

“战事已了……或许。是该到了寻求结束战事的时候了。”蓦然,高强心中升起一丝明悟。一年以来,在辽东战事中杀死的金兵壮丁不下五万人,因为这场战事而流离失所地金国部落,人口也当在二十万人以上,再加上这一年来地战争消耗,和一年不得营生,这个冬天会饿死多少女真人?到了明年春暖花开地时候,金国还会存在么?

“可有金国狼主下落?”待花荣说罢,高强定了定心神,出口问道。

花荣叉手道:“末将曾在阵中射中吴乞买,惟被金将救去,亦不闻举哀,故不知生死。今有敌金牌万户挞懒献款请降,末将不敢擅专,留其使在营中已两日。”

“挞懒?又是他……”高强哼了一声,命带上来。少停,那使者进帐来,不出高强所料,仍旧是当初曾来过一次的窝谋罕,身上倒还干净,也未带伤,只是这精气神可与当日相去甚远。

他见到高强在当中,忙不迭地跪倒参拜,语气极尽恭敬之能事。高强冷着脸听了,也不理会,又将他晾了半晌,方道:“那挞懒再遣你来献款,有何条陈?”

窝谋罕不敢怠慢,这几日两军大战,杀得金兵人皆胆落,部落星散,挞懒更是吓得尿在马鞍上了,哪里还敢强项?开口第一句话便吓了高强一跳:“狼主伤重不治,我家郎君情愿归降……”

“你待怎讲?”高强倏地将身子正了正,帐中诸将的目光顷刻间交汇了无数次,中间直有千言万语一般。那窝谋罕低着头不觉,又重复了一遍:“狼主伤重不治,我家郎君情愿归降,只求相公收兵,但有所命,皆无不从。”

吴乞买真地死了?被花荣射死地?高强稳了稳,方道:“你家狼主如何中伤,现今国中何人为主?与我一一道来,不可有半点隐瞒不实,仔细你的脑袋。”

宋军地杀名早已传遍女真国中,窝谋罕哪里敢不信,慌道:“是!当日阵中大战,狼主中了这位花都统一箭,透甲中胸,当时幸得不死,只是军败之后王师追之不舍,狼主不得救治,延绵两日之后便身故了。原本论起身份,该当以狼主幼弟斜也为主,只是斜也远在鸭子河北抵挡那夔离不,一时不得联络,诸部多有歧异,有愿北上去投斜也者,有欲南下投粘罕者,众意不合,有几位郎君已自行离去矣。我家郎君自以王师难敌,金国如累卵,故而甘愿请降,望相公收容。”

原来金国已经无主了。按照女真人兄终弟及的惯例,阿骨打和吴乞买之后,应该是轮到斜也这个幼弟继位,历史上他也确实在吴乞买作皇帝时被任命为谙版孛堇,即储位,只是此人福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