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必劳神找你了, 这是他的怨念, 你碰了这东西还能无恙,也算是天意,你自小和他感情深厚,由你去办这事,也算是合适。”

这番话泽之听着并不明白,但他确是不愿意七少爷如此游荡,齐家无论如何对不起他,也不该拿了这么多命去偿,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个尽头?大少爷又如何安得了心……

想到这里,泽之没有再问,刀在左手掌心划了一道。

血慢慢从刀口中渗出来,一滴滴落在瓶子上,那瓶子霎时发出了暖暖的黄色光芒,泽之看得呆住了,一时忘了收回手。

“这东西现在是你的了,没有人可以再碰,”黑衣人在身后缓缓开口,“它是你的力量,如若遗失,你便不能将他送走……若是落到另一个能拿起它的人手中,除非他心甘情愿将东西还给你,否则就只能……”

黑衣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凑到泽之耳边一阵轻声低语,泽之听到最后,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

“你没有多少时间,在他用那个方法之前,你若是不能送走他……一切就都白废了。”

这天夜里,齐家老宅莫名其妙地走了水,一场大火将齐家最后一点痕迹烧得干干净净。看见了这场火的人,都说生平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邪门的火。

这火硬是把偌大的一座宅子全烧成了灰。

陆远坐在苏墨的房间里,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一秒秒地跳动,这个姿势他已经保持了好几个小时。苏墨有什么要说的,却不肯当时就说。

“晚上吧,我喜欢晚上,白天太亮了,我会累。”

于是陆远只能坐在这里等,苏墨依旧是坐在椅子上,背着光,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每次陆远看向他时,都能看到他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看来只是在发呆。

陆远不明白说个话能有多累,但他忍住了没有问,只是耐心地等。他已经查了这么久,不在乎再等这几个小时。

当夜幕终于慢慢地降临,窗外的昏黄的路灯一盏盏亮起。

坐在椅子上的苏墨终于动了动,慢慢站了起来。陆远一直半撑着靠在苏墨的床上,看到他站了起来,也想跟着站起来,刚动了一下,就发现自己这个姿势保持得太久,全身都麻了,腰酸得厉害。

“下去坐坐。”苏墨看了他一眼,走出了房间。

“……还坐啊?”陆远终于站了起来,一边活动着胳膊腿,一边跟着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陆远注意到,19号里所有屋子的灯都是灭的,现在八点多,平时下班放学的都已经有不少人回来了,今天却一反常态的一片安静,连房东的屋子都是黑灯的。

彭安邦关于这片老房子是不存在的说法在陆远心里慢慢有些落实了,只是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现在又都去了哪?

苏墨往杯子里倒上水,扔了一块暗绿色的东西进去,这场景陆远十分熟悉,但在他心里浮现出“食灵”这个词的时候,却又有另一种感受了。

他从屋檐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