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一方面是向朝廷请罪, 就说侯爷不懂事,冲撞了新君,还望陛下能够恕罪,另一方面枕戈以待,一方面要养贼,另一方面立即格局定南和交趾,大肆制造军械,操练兵马,以作威慑。”

“此时新君刚刚登基,天下很不稳当,那新君即便知道咱们谅山的盘算,知道公爷的意图,却也会投鼠忌器,侯爷那儿必定能转危为安。”

郝政一听,目光看向其他门客和幕友,大家纷纷点头,其中一人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必须尽快联络,无论交趾的土司还是定南的资政局都与公爷息息相关,大家与公爷共同进退,所以公爷勿忧,此事学生来办。”

“各处商行,也要联络……”

“土司那儿……”

“资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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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在诏狱里也不知住了多久,好在作为从前的锦衣卫都指挥使,余威尚在,当值的校尉、力士并没有人敢刁难他,郝风楼叫他们带几本书来,每日挑着灯,心平气和的看。

这些牢狱中的日子,反而磨砺了他的心性,他的心境也渐渐平淡下来。

两世为人,前些时日确实有些浮躁了,以至于自己越来越目空一切,又过于借重于历史的经验,总以为天下的事尽在掌握之中,不曾想,如今却遭此算计。

他猛地想到恩师,恩师所说的英雄造时势,那么这赵王算不算英雄?

大抵,他应该不算吧,郝风楼并不知道从前的赵王是否淳朴,是他本就是个野心家,只是演得太好,演得太像,以至于被人忽视,又或者他本性淳善,最后却是变了。

郝风楼想到这里,不禁苦笑,他依旧低估了人的野心和**,这一次更是让他学到一个道理,这个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相信。

这一日清早,终于有人来了,来的是个太监,郝风楼觉得有些面熟,具体是谁,却是想不起来,这太监满是堆笑,朝郝风楼行了礼,道:“侯爷,请立即沐浴更衣,陛下要见你。”

陛下……自然是说赵王。

郝风楼却有些不太习惯。

可是他却没有啰嗦,由人领着沐浴之后,自然有人送来了新衣,依旧还是簇新的钦赐鱼服,甚至连郝风楼的佩剑竟也有人送来。

他很久不曾见到日光了,只是不幸的是,步出诏狱的时候,外头却是阴雨绵绵。

“呵……春雨如丝细如棉,不曾想到,这个时节的雨也有春雨的气息。”

有人给他撑来雨伞,郝风楼没有理会,直接步入雨中的马车,冒雨上车之后,马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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