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人就不好色?看他容颜俊朗,微蓝的瞳仁宝石般光芒流转,笑容亲切,眼波也是清澈见底,漂亮的酒涡在颊上闪动,一望之下,只觉心都暖了,忍不住要陪他一起笑起来似的。

从不知有人会笑的这么美这么有感染力。忍不住又想起公子泽,他的唇边倒是常常带笑,可是,他的笑,或闲或凉,或笃定或不屑,竟没有一次,是为了开心而笑……莫名其妙,忽然觉得他蛮可怜的,机关算尽累死人罢?

凌望南忽然侧了一下头,看向两人身后,步曼舞便随他转身,一眼望去,居然看到当日那青衣使者站在院门前,正躬身为礼,步曼舞忍不住咦了一声,凌望南便笑道:“还不见过了?”

青衣使者走上两步,竟似乎微微局促,匆匆见了一礼,也不抬眼,道:“夫人。”

没做惯夫人的人不知要怎么答:“呃,您好……您贵姓?”

青衣使者迟疑了一下,竟是不答,重又拱手:“大皇子,若是没有别的事,小唐便告退了。”

别的事?他们两个有说过什么事吗?凌望南笑着挥挥手,他便退开,凌望南浅笑道:“他姓唐,名叫知己,因为这名字太有意味,所以他总是不喜欢别人提及,呵呵……”

呀?这名字是够暧mei的……不想这么无趣的人,居然叫了这么一个有趣的名字。这家伙倒真是一身黑衣,倒没滚上什么颜色的边儿……

步曼舞正胡思乱想,凌望南已经轻轻推开了房门,一边笑续道:“说起来,小唐在朝中是有官职的,他是官,我是民,偏偏他要听我指挥……”

真的是布衣皇子呢!可是凌望南说的坦然,似乎毫不介意,步曼舞便也微笑,青梅雪梅上前见过了,凌望南便挥手道:“你们下去休息吧。”

两人对坐聊了一会儿,看天色渐晚,凌望南走到窗边,吹灭了那两枝蜡烛,只留了床前桌上这一枝烛台,走过来扶住她肩,步曼舞心说他终于要走了,正忍了一个哈欠,维持着笑容,却见凌望南扶她坐好,随手便脱去了外衣,挨着她坐了过来,微笑道:“曼儿,睡罢?”

呃?一起?

步曼舞顿时睡意全消,猛然转过头看他,凌望南伸手过来,细细的帮她脱掉外衣,步曼舞一时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办,只能化身木偶,任他伸手,凌望南微笑道:“曼儿,怎么了?”

“呃……”一时真的不知要怎么办,凌望南可是刚拜了堂的相公,夫妻同房,天经地义,总不能大叫非礼吧?忍不住看了凌望南一眼,他俊秀的面容映着雪白的内衣,更显的丰神俊朗,他的神情,十分理所当然,甚至是投桃报李的模样,真让人想不出理由来拒绝,可是,天晓得,今天她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基于职业女性与身边人尽量搞好关系的本能……多个朋友多条路,真的不是为了床弟之欢哇,真的没有求huan的意思!

想到这两个字,居然都有点儿脸红,凌望南显然会错了意,俯下身来吻吻她颊,轻柔的道:“别怕。”

被他一吻,颊都麻了,满心想要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