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更乱了,有一些人见无路可去,也逃进了庙里,在里面找藏身的地方。

白一彦抓了她的手臂,藏在了放贡品的桌案下。黄色的桌布呈三角形垂下来,边角还缀着流苏,在眼前晃来晃去。

清河的心也随着那流苏晃来晃去。

桌子下非常狭隘,旁边还有一尊堆放着的矮个子佛像,已经积满了灰尘。清河只能往一彦的方向移了移,和他紧紧挨在一起。怀里的小女孩已经吓傻了,在一彦怀里发抖。清河摸了摸她的头发,亲了亲她的面颊,“别怕,没事的。”

她的脸上挤出一点微笑,纤长的睫毛却在不断颤动,手捏在一起,骨节都有些发白。

——明明怕地要死。

白一彦心里生出些笑意,撩起黄色的桌布往外面看了看。

庙口的广场上已经空无人烟,能逃的都逃出了门。后来的却被人海堵在门外,拼命缩在墙角的地方。几个持枪的歹徒站在广场中央,劫持着两个银行女店员。

警车停在远处的路口,全副武装的警察有秩地跳下车,沿着街道迅速逼近。十几架冲锋枪对准了广场中央的三个歹徒。

——看这形势,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白一彦放下了桌布。

几个匪徒走投无路,只能退进庙里。领头一个一脸凶相、左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朝天上开了一枪,粗声粗气地大骂,“活着的全都他妈给我滚出来,到中间来!”

庙里一片尖叫声,不管男女,六神无主地抱着头。

“快点!妈b的!”刀疤男后面一个扎着头巾的男人提着把45口径的hk-ump,猛地提起基座,朝着地面就是一阵射击。

掉落的金属子弹壳在地上溅起一阵火花。

人们尖叫着跑到中间,抱着头紧紧缩在一起,有几个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一阵难闻的尿骚味在空气里蔓延。

矮个子的男人大骂几句,一脚踹翻了地上一个唯唯诺诺的男人,“老实点!别他妈的搞什么小动作。”

清河和白一彦也到了人群里,被挤在最外面。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抬头看了一彦一眼。出乎她的意料,眼前少年神态自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还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清河心想,难道她连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不如吗?随即,也提起了一点勇气,回了他一个清浅的笑容。

清河的笑容很美,像透过云层的阳光,干净清冽,似乎能驱散阴霾的雾气,越看越舒服。巴掌大的一张脸,每一处都是点睛之笔,只是她太过安静了,也没有四射的艳光,不去注意的话,很难发现身边的她是这么漂亮。

身处危境,一彦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托着腮帮子,慢慢欣赏着女老师姣好的脸颊。

嗯……皮肤很白,腰也很细,好像他两只手就能环过来似的……

女人的本能让清河警觉起来,小心地四处看了看,发现了一彦的目光,伸手一摸脸颊,“我脸上有花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