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曾经重复重复再重复的生活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时,是随遇而安还是在不协调中逐渐消沉?宫玉轩觉得自从十八岁生rì过了之后,一切都变了,简单的混混生活结束了,有规律的恋情模式演变成现在的脚踏两船,但这些都是其次,最大的变化要来自雅薇带给他的冲击。

杀人,灭门,神秘而强悍的保镖,狂妄甚至有些疯癫的豪言壮语……宫玉轩的心很乱,一种无所适从的无力感遍布全身,这个夜晚,他睡在了雅薇的身旁,不是第一次,却是未来两年的最后一次。

“这么多年,你恨我吗?”雅薇抱着宫玉轩的身体,象拥着孩子一样将他揽在怀中,他的头,埋在她的胸前,她的心中充满了安然与幸福。

“恨。”宫玉轩闭着眼睛,雅薇独特的幽香令他痴迷,被她抱着的感觉很舒服,他已经醉了!

“打算恨多久?”雅薇的手轻轻在宫玉轩的背上抚摩着,二人的身体紧贴着,没有本能的排斥,只有自然而然的沉醉。

“一辈子。”宫玉轩平淡地说道,这答案很真,是他心底里最诚实的答案,因为他要一辈子赚钱养她。

“如果我走了,你是不是就不恨我了?”雅薇动作一停,轻声问道。

宫玉轩环着雅薇腰部的手紧了紧,他依然闭着眼睛,闻着如兰的香气淡然道:“是,你离开了,我就不恨了。对于陌生人,恨不起来。”

“呵呵,那很好。”雅薇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只不过,眼角一滴透明的液体落到了枕头上。她明白,恨着,便是爱着,没了恨,就只剩下淡漠了。

这一夜,宫玉轩睡地很安稳,因杀人而产生的焦虑和恐惧也淡了不少,可这个影子还在心中折磨着他,恐怕还需要些时间才能适应。

在睡梦中,宫玉轩似乎进行了时空穿梭,以一个旁人的身份见证了自己过往的经历,在幽暗中,他见到了那个懵懂的自己握紧手中的武器,冲进了混乱的人群,狠辣,没有一丝犹豫,眼神冷酷得就象狼眼中的幽光,流血负伤,每次在自己的卧室中擦着消毒水,拿着纱布艰难地进行着包扎,那个时候的自己总会在流血的同时抱怨一个整天买醉的女人,可这个梦里,宫玉轩却见到,每一次,当自己在卧室中包扎流着血的伤口时,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卧室,一个女人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床上,她哭得平静却令人心揪痛……

当宫玉轩再次醒来时,竟然还是夜晚?宫玉轩艰难地睁开双眼,脑袋有些昏沉,他扶着脑袋坐了起身,手一摸旁边的位置,扭头再一看,果然没了雅薇的影子,但他没有太多的担心,只是疑惑为什么自己能够睡了接近二十个小时,他披了件衣服走下床,走出卧室后,他才意识到了事情的异常。

房子大的有限,如果能藏人,也只能藏个幼孩而已,所以,目光所至,并没有雅薇的身影,宫玉轩把仅有的几个门推开,关上。他坐在沙发上,揉着微微疼痛的脑袋,他脸上的焦躁显而易见,不过,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细心推敲着,最后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