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

杜灵雨慢慢挪到两个同伴的身边,很小声地说:“为什么不把大家叫醒,曹友宁现在……要不要叫醒他?”

麦芃:“千万别,刚才陆恒把我叫醒,我差点死了。”

“什么?”

“说不清那种感觉,就好像被从另一个世界拉回来似的,我的心脏难受得快跳出来了,缓了半天,现在还不舒服。”

“哦,那还是等他自己醒来吧……”杜灵雨感觉自己似乎在有意说着无关话题,因为真的很怕谈论奚盛楠的死,仿佛这个“死”是个秘密,只要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听,就会安全。

杜灵雨突然想起了什么:“哎?麦芃,你的声音,你的声音完全恢复了?你感冒都好啦?”

明明昨天还是极其严重的感冒,今天怎么说好就好了。

陆恒似乎也刚反应过来,但此刻只是无神地看了看麦芃,并没有说什么,目光又重新停留在了躺着的奚盛楠的身上,眼神里是一片绝望死寂。

麦芃:“我也奇怪,我的声音突然就恢复了,鼻塞也好了,只是,我的嗓子特别特别疼,疼得像刀割。”

杜灵雨疑惑,却也解释不出什么,再说此刻心里更大的事是奚盛楠的死亡,她是怎么死的,她昨晚经历了什么?昨晚自己是和她挨在一起睡的,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昨晚和死神擦肩而过了?

杜灵雨觉得浑身发冷,冷得几乎要被冰封住。

“是哪儿?这间?”外面有了嘈杂的人声。

打开门的是柯寻:“对,我们发现后没有挪动,还保持着原样。”

除了几个老成员之外,还有一个管事人模样的中年人,他的表情很沉着,慢慢走近了床铺边,看到方菲,还微微颔首:“巫大人。”

方菲也只得点头回礼,目光投向奚盛楠的遗体:“所有人都睡着,谁也没有听到动静,她就……”

“听说是中毒死的?”管事人已经走到铺前。

方菲点头,亲手撩开了盖在奚盛楠面部的布巾。

杜灵雨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耳朵里却无比清晰地听到了方菲的声音:“因为面部完全是黑青的,而且七窍流黑血,所以我们推断是中毒。”

杜灵雨哆嗦了一下,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面部黑青,七窍流血”已经足够脑补了,心里又怕又哀——奚姐这就永远地离开大家了……

管事人似乎观察了一会儿,半天才说:“看样子真是中毒,她在灯旅有什么仇家吗?”

“绝对没有!”陆恒的声音有些激动,“她才来,根本还不认识这里的人。”

“那么,和你们内部的这些人呢?”

“没有!我们根本没有理由去杀她!”陆恒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盛楠对我们大家像是知心姐姐,我们才不会对她……”

管事人的声音冷硬无情:“我能进一步看看吗?”

“您请便。”似乎是方菲在说。

过了很久,直到房间里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