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徐来福指导我练习法术到了半夜,然后教我盘腿打座,冥想呼吸。他没说是什么功法,只是教我放松全身,静心涤虑,每一次吸气想像着空气从毛孔透入,直达丹田,呼气时想像着气息从毛孔排出。守着这种呼吸,口鼻间的呼吸就会变得悠长细微,要是能忘掉口鼻间的呼吸最好。

我从半夜练到天亮,没感觉毛孔有吸什么气进去,没什么进展收获,但这一夜没有发生任何怪异的事,就已经是最大的收获!

第二天白天徐来福只叫我吃好睡好,其他什么都不干。到了晚上继续教我玄学方面的知识,练习基本功,打坐,这一夜又平安无事。但我并没有因此放下心来,那邪物每一次使用的方式都不同,一次比一次可怕,谁知道下次它会发动什么袭击?这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三天一大早,徐来福就催促我去给表妹治病,他说凭我现在的表现,应该有五成把握了,再练几个月也提升不了多少,我表妹等不了那么久。

我匆匆煮了些稀饭,徐来福却一口都没吃。这让我有些担心,他受伤之后就没有吃过饭,只喝药和汤水,这不是好现象。不过他精神状态并没有变差,所以担心归担心,在他催促下,我给他准备了些茶水,早早就出发了。

我路上走得快,到达三姨父家才早上八点左右。大门进去静悄悄的,客厅的供桌上摆着供品点着香烛,表妹房间的门关着,有一种异样的气氛。

我往里面走,在厨房看到了三姨母和一个老妇女,正在炖草药,一股难闻的气息扑面而来。

三姨母对我比前天稍微热情了一点,问我吃饭了没,请我坐下。落座之后,她告诉我那个老妇女是她婆婆,不会说普通话,而且有些耳背,不用理她。我表妹还在睡,今天精神状态有些差。说了几句她就开始抹眼泪,用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唠唠叨叨说她命有多苦,兄弟姐妹那么多,就她活得最累。

我受不了这种场面,打断了她的唠叨:“姨妈,我学会了一种法术,可能可以治表妹的病,你能不能让我试一下?”

“法术?”三姨母瞪大了眼睛,“你会法术?”

“我不能保证……呃,不,我的意思是,我有信心,至少应该试一下。”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说,我不能给她太大希望,我心里也没把握,但是我又必须坚信能成功。

三姨母很激动:“你怎么不早说呢,你快给她治一治啊,又不是外人,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你快说,要用什么东西?”

“只要一支香。”

三姨母立即去大厅香案上拿了一把香递给我,满脸殷切希望。我有些惭愧,我既不相信迷信,也不曾死心塌地相信科学,所以我不知道什么叫虔诚,什么叫信仰。而三姨母这样的人,是出自真心相信神秘力量,不论是迷信还是什么信,都是一种信仰,一种力量。我应该学习她,至少在这一刻我要向她学习,让自己的内心充满力量。

三姨母轻轻推开门,表妹其实已经醒了,挣扎着坐了起来,拥被而坐靠在床头。果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