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谢知顺说:“我想换个环境,从头开始,所以换了个名字,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工作。我现在叫李中卓,搞冻土研究,你可以叫我阿明,有人问起时就说是我小名。”

谢知顺点了点头,眼中还是有些疑惑和担忧,他是何等精明的人,已经猜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接着说:“这里有些不太平,前几天我刚来时,晚上就有上百只野兽冲进工地,在狂奔中被瞬间冻住,我看很不寻常。还有与我一起来的那批人,一大半都发高烧生病了,打针吃药都退不了烧……”

谢知顺苦笑了一下:“看来是哪里有古怪,哪里就有你和我。既然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也就不管它了,既来之则安之。”

我在心里暗叹了一声,他不是怕事的人,知道了我在这里,这里越危险他就越不会离开,除非我和他一起走。

这时已经有人在大叫新来的人集合,我只能对他说:“一切小心。”

“你也一样。”谢知顺对我点点头走了。

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新来的人分成了两队,一边是中铁的正式职工,另一边是民工,两者的待遇是不一样的,住宿的区域也不一样。进行了简单的训话和介绍之后,两队人由不同的人带队走向生活区。

刚才狐妖并不在我身边,这时突然来了,问我:“你的情绪波动很大啊,发生什么事了?”

“谢知顺来了。”

“他怎么来了?唉呀,不好,一定是铁面人用他来钳制你。”

“那该怎么破?”

狐妖想了想:“我敢肯定这里有金钱帮的人,如果你真能狠下心的话,我们可以把他找出来,把他干掉,把铁面人给你的手机放在尸体身上,然后离开这儿躲起来。铁面人找不到你,当然不能再威胁你,也知道你是不好惹的了。”

我心想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但把金钱帮的人找出来还是有必要的。狐妖呵呵一笑:“我也知道你不会这么干,那就只能静观其变了,我会暗中注意看谁比较可疑。”

……

就在谢知顺到达的这一天晚上,半夜我发现陆希文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问了他几声也不知回答。我过去一看,原来他发高烧了,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他的体质本来就差,要是没有及时治疗恐怕会有危险。还好前几天我去医院时,记住了紧急求助电话,急忙打电话求助,告之陆希文的情况。

没多久医院就派了两个医生来,一测体温竟然超过了四十度。他们急忙给陆希文塞退烧栓、输液、物理降温等。

这两个医生一个姓李,一个姓赵,李医生约三十出头,我以前没见过。赵医生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曾在兰州与我住同一家酒店,在中巴车上与我一起挡住窗户。但之前我与他没怎么交谈,只知道他姓赵,不知叫什么名字。

对陆希文进行一些降温和急救处理之后,李医生有些担忧地对我说:“他的症状与医院里面几个患者类似,可能是一种比较严重的流感,所以最好转移到医院治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