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窝里不动。

太子殿下推她, “去上朝。”

姬玉不肯, “殿下,外面太冷了,又下雪了,冻死我了。”

她半夜上茅房的时候瞧见的,一出门险些没冻成孙子,太冷了。

“殿下去吧,殿下不怕冷。”这厮夜里也出门了一趟,回来该怎么样照样怎么样,一点不受影响,身上还跟个火炉似的,肆意散发着热意。

太子殿下脸黑了黑,“姬玉,当初怎么说的?”

姬玉打了个哈欠,没有诚意道:“这是个意外嘛,以后不下雪,天不冷的时候都我来。”

太子殿下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大概也想到了她平时有多畏寒,几乎日日抱着炉子,否则一摸手,从指尖到腕脖,没有一丝热度,从前他还会介意她老搂着炉子,后来便觉无所谓,随她去。

虞容勉强睁开眼,艰难的坐起身,昨儿睡的晚,姬玉又喜欢在被窝里摸他的后背,他的蝴蝶骨,顺着他的脖颈开始,慢慢的,一直到……

反反复复,像抚摸什么爱惜的‘物件’,雪上添霜,叫他深夜才得已入睡,一大早根本起不来,刚坐起身子便晃了晃,又想倒下睡,没开始呢已经被姬玉推直,“殿下,赖床也没用。”

她提醒道:“别忘了问三殿下为什么欺负明王殿下的事。”

虞容睫毛颤了颤,人也稍稍精神了些,撑起身子下床,寒着张脸去穿衣洗漱,等一切就绪,回头看去,姬玉就趴在床头瞅他,懒洋洋的,表情很是惬意。

“殿下,您忘了平日里姬玉怎么对您的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出口宛如火上浇油,叫虞容面上更阴沉几分。

“你想得美。”

他直接甩袖离开,但没多久,姬玉便听到有人进屋的动静,不等人吩咐,行了一礼后将东西搁下才离开。

她扬着头瞧,什么都瞅不着才披着被子下来看看,就是她想要的,是一碗清粥,适合当早餐。

她也没客气,简单洗漱后过来将粥喝下,没事做,困好像也不困,索性坐在桌前批折子,边批边想,太子殿下会怎么问三殿下?

*

虞容一出门便瞧见了南风准备的轿子,大概是姬玉这几日都坐,怕今儿也喊,临时绸缪来不及,提前搁在一边。

他想了想,没有拒绝,矮下身子钻了进去,叫六个人抬着稳稳行在红砖青瓦的小道上,不多时便到了风华宫。

今儿来的早,和平时错了一刻钟左右,本不该再相遇,然而轿子刚走过,后脚便传来另一行人匆匆赶来的动静。

虞容挥挥手,轿子停了下来,他什么话都没说,静静等了一会儿,一个人影自来熟的钻了进来。

兴许是太早,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少年衣襟的扣子还没扣好,一进来便努力扭着身子想背对着他扣上。

轿子本来就不大,坐两个人挤,他又霸占了中间的位子,少年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好当他的面扣。

虞容望着那精致的盘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