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非给他改掉不可。

“嘶!”

马车又颠了一下,这厮身子弯的更狠,几乎垂到膝盖上。

姬玉假装没瞧见,抖了抖折子,用笔再度往重点上圈,这次没有成功,还是半圆的时候突然哗啦一下,划成了下拉。

肩上一重,有人靠了过来,将脑袋抵在上面。

“姬玉,” 声音里少了些神气,多了点软,“我知道错了,取出来吧。”

姬玉搁下书,微微侧颈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太子殿下没吭声,只‘哼’了一下。

这是下次还敢的意思。

他这个人吧,有点奇怪,认罚认错,怎么打他都行,他没有意见都接受,只要确实是他干的,他也敢认敢当,就是屡教不改。

每次问他下次还敢不敢?这厮都会用眼角鄙夷她。

姬玉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正面,索性直接伸手,掐着他的下巴抬起面向自己,果然又在眼角找到熟悉的不屑。

就是欠教训的人,挨着吧。

姬玉劝他,“殿下再坚持坚持,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熬到晚上就好。”

太子殿下直起身子,翘在她腿上的脚脚也拿了下来,冷嗤一声坐在离她远一点的地方,对她不依着他的行为表示很生气。

姬玉瞧的好笑,其实他要真想取下来,自己就可以,无需旁人代劳,但他这会儿脑子好像转不过弯,一直在想办法从她这里下手,好几次了。

一会儿说要去上茅房,戴着不方便,一会儿让她换一种惩罚,这个太难受了。

一会儿说自己流血了,疼的厉害,这会儿好像又想了个办法,脚脚再度翘在她腿上,指着腕脖上的东西道:“看看多明显,被人瞧见了怎么解释?”

姬玉扬眉,“殿下近来睡眠不好,带一串佛珠祛杂念、保平安怎么了?”

她反而安抚他,“藏在里面,旁人瞧不见。”

太子殿下还有借口,“你忘了我们待会要去哪了吗?一般人确实瞧不见,但是我母后可以。”

他像个威胁另一个孩子’让我母后来了揍你’一样道:“我母后要是知道你这么欺负我,你猜她会怎么对你?”

姬玉笔下不停,勾了勾折子上的错处,“殿下怕是忘了,您母后多担心她之后无人能制得住您,我能制住您她怕是开心死了。”

虞容:“……”

他咬着一口小白牙,纠正道:“是别的治,不是这个治。”

边说边指了指脚腕上的珍珠,和衣襟下的璎珞项圈,“你这是在玩弄我的身体。”

姬玉有一丝意外,他居然知道,还懂这个,真是不可思议。

“那别的法子你听话吗?你要是听话我会用这种手段吗?”姬玉白了他一眼,“母后会原谅我的。”

这厮非但没讲通她,还叫她得寸进尺喊了声‘母后’,更气了,“现在还不是呢?”

姬玉强词夺理,“你也说现在还不是,那不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