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职场霸凌。”降谷零说。

他还穿着咖啡厅服务生的制服,围着围裙,拿着菜刀切生菜,却面无表情的,刀刃落在菜板上的声音都带上一丝沉闷。

帮忙备餐的诸伏景光弯了弯眉眼:“啊,确实是。”

“不过,他们说的也不算错。威士忌……以组织代号而言,有点邪门了。”诸伏景光说。

毕竟没人知道当时被选出来的三瓶威士忌酒全是卧底。

要早知道大家都是卧底,他们也就不必一边被组织行动组其他人排挤,一边想办法往上爬拿情报,还要一边防备同组的其他人。对方是组织的人,那显得他们很谨慎很机智。但大家都是卧底……再回想当时的一些情景,就显得彼此都在对着空气斗智斗勇,很有一种黑色幽默的感觉。

此时降谷零正在波洛咖啡厅的后厨备餐,来找他的诸伏景光顺手帮了个忙。餐厅还没开门,时间还早,厨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降谷零还没有辞掉波洛咖啡厅的工作,一是因为安室透这个身份还是很好用的,而且组织那些人明里暗里暗示他朗姆会出手试探毛利小五郎,甚至会找他麻烦……这些人到底是看不惯他还是看不惯朗姆啊。总结一下朗姆经受的也是一种“职场霸凌”吧(也可能是朗姆职场霸凌别人以后的福报)。二嘛,则是因为波洛咖啡厅的老板很好说话,而在这里工作确实挺解压的。

降谷零被调侃过是“打工皇帝”。他有过不少工作,其中一大半甚至是比较机械性的,收银员,服务生,之类的工作。在日本这些工作的工资并不算高,但工资日结,很方便。并且这些工作确实很解压,比如做服务生的时候,感受日本市民的普通幸福生活,会让他在组织里过于紧绷的情绪得到舒缓。又比如做打包员,机械包装纸盒,也有种古怪的解压效果。

在美国时他也做过不少兼职,通过吐槽美利坚人民的“自由生活”来解压。

这是他卧底七年身份不暴露还能保持基本心态健康的一种调节方式。

但偶尔他也有忍不下去的时候。比如前两天,匆匆赶到组织据点想要打探消息,还什么都没说就被日内瓦和琴酒轮流讽刺“威士忌不行”的时候。他没有什么威士忌组的集体荣誉感,但威士忌这个类别也把他包括进去了。

日内瓦是什么心态另说,琴酒那家伙绝对是在嘲讽他!

可恶,那家伙自己都很久不出任务了,难道不是被“惩罚”了吗?

日下部诚的行为让东京陷入了不小的混乱,东京峰会的建筑也被毁掉了。已经定好的国际会议不会推迟,因此会议举办地点进行了更换。日本的几个顶级财团“主动”提出了赞助。最开始是乌丸集团,之后这几年发展很快,排名不断上涨的铃木财团也跟进了赞助。

库拉索那边,亲手操作自己的假死,也算是主动斩断了自己和组织的联系。以降谷零对朗姆的了解,和后续恢复的街上库拉索和朗姆的“对决”,他知道库拉索是没办法回到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