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间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刘芯知道,提审她的时间坐起来,背靠着墙壁,望着牢房门口。说起来,廷尉府给她的待遇应该已经照顾到她公主的身份了。远离普通牢房的单间,吃穿用也不与寻常犯人相同,可是刘芯却依然疲惫不堪。果然不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差役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

“长公主殿下。”那男子对刘芯行了一礼,说道,“请随在下出来吧。”

“杜周大人,今日想好怎么动刑了吗?”刘芯虽然疲惫不堪,嘴上却不肯认输,说道,“本宫可不想再在那个大堂上坐到晚上再被送回来。那实在太无聊了。”

杜周听到她的讽刺也不生气,只浅浅一笑,说道:“长公主殿下多虑了。这次,是韩墨大人亲自主审,他自有他的办法。下官不过是旁听罢了。”

刘芯听到这次由韩墨主审,脸色变了一变,嘴上却依然倔强,说道:“是吗?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对当朝长公主用刑呢。”

杜周不与她多做口舌之争,只笑了笑,说道:“请。”

刘芯去了大堂才发现,堂上不止有韩墨,还有将她弄到如今这般田地的霍光,甚至还有御史大夫李希。韩墨与李希二人的跟前甚至还摆着一盘棋,两人竟正在对弈,而一侧的霍光则在为二人奉茶。见此情形,刘芯不由得呆了。

韩墨看到刘芯,说道:“犯妇到了。看来。我们可以开始了。”

刘芯被人压着,在下边一处软榻上跪下。只听韩墨厉声喝道:“犯妇刘芯,你可知罪!”

刘芯冷冷一哼,却不答话,只撇过头去。她算定这廷尉府中人不敢对自己轻易动刑,左右不过是虚声恐吓罢了。关于曹襄的死,她确信在人证物证皆无地情况下,只要她自己不松口,就没有人能将这罪名随意栽到她的头上。时间长了。太子和卫氏的人自然会想到方法救她出来。

“元狩四年,故冠世侯与冠军侯兵出漠北,大败匈奴。然而,冠世侯却被匈奴自次王派人刺杀。因此亡故。”韩墨慢条斯理地说道,“可是,据我们调查,事实并非如此。”

刘芯听到“元狩四年”神情立刻紧张起来。待李希说完,竟没能坚持住自己的不语政策,开口说道:“是吗?那事实又是什么?”

“事实如何,你心中应该很清楚。”韩墨淡淡地说道。他如今一已获悉当年的所有一切。想到当年纪稹对着他时。一声声的韩先生,那个温文少年竟然是因为如此不堪的理由离去,实在令他心痛。因此。这一次对刘芯的审问。他其实是势在必得。

“那种事。我一个人在深闺妇人,怎么会知道。”刘芯虽然勉力镇定。但是说话间却依然免不颤抖。

“事实是,有人给那赵信通风报信,而且还在战场上做了手脚,才最终导致了这本宫个结果。现在我们不过是想从公主这儿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罢了。”霍光盯着刘芯,说道。

刘芯身子一震,抿唇道:“霍光,你这是欲加之罪。”说罢,竟是再也不说话了。

“公主,不要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