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打草惊蛇的动

作也太大了, 大到已经失控了。

萧岩被带走后的汴州城, 很快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汴州城的太守把转运使衙门一百多名士兵和官吏被杀的事情派了快马沿着驿站送去京城。

市面上的交易一切照旧,街边面摊的老头继续卖他那黑乎乎的面。

漕工总管何满子带着三百人赶去转运使衙门收拾残局,里面值钱的物件已经被人搬得干干净净,就连大门都被人卸下来搬走了。

何满子站在血迹斑斑的牌楼前指挥着众人“李老七,这里还有碎碎没整干净!王二,树林里还有东西,赶紧带人去把土都给刮了。这里要用香火熏上七天,对了,刘瑞,去请人来做法事!这次得做七天七夜的法事才行,钱你去账房先支五十万制钱!”

何满子是个发胖的中年男子,手里随时拿着一把蒲扇,看衣着其实与这些民夫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是他腰间挂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铜牌。

“何总管,什么人这么厉害,这转运使衙门的兵可是汴州城最厉害的,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杀干净了!”

“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嫌命长了不是?多做事少说话!这些事不是我们能掺和的!”

“何爷,这几天一耽误,那新来的粮船卸货要误事了,而且转运使衙门都没人了,咱们还往哪儿运粮啊?”

何满子摸了摸脑袋“先存在粮仓,等朝廷的命令来了,再转运!这事我们做不了主!”

“可这样一来,车夫和脚夫都要停摆了,这上万口子人等着吃饭呢?”

“活人还能給尿憋死了?运不了粮食,大家就去城外帮闲,反正是下力气的事,干啥不是干?别跑远了就是!”

“何爷,不是,咱们这运粮干习惯了,突然不干了,去做苦力,恐怕没几个吃得消啊!”

何满子努了努嘴瞪着眼睛“贱骨头!你以为你是大老爷出身?刚过了几天吃饱饭的日子?就不想卖力气了?也就是现在不打仗了,又连着几年没遭灾了!要是遇上不好的年景,有事做就不错了!你们少抱怨,多干活!实在不想出城的,跟着我去汴河里下河寻点门路!这河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

“何爷,听说您当年在这河里捡到过宝,是真的吗?”

“也就是一些瓶瓶罐罐,当时觉得可以拿回家装东西,后来有人指点说这是好东西,才拿去卖掉换钱了。不说了,人穷志短,不识货,卖亏了!”

何满子又咳嗽了几声“诸位!诸位!继续干活,这一天天的,尽和你们瞎扯了!对了,干了脏活沾了血的弟兄们晚上去码头的空仓住下!这些天就不要回家了!晚上我请大家伙喝酒!好好干活!”

这几百民夫一听晚上有酒喝,都来了精神,刮土和砍树枝的更起劲的,就连捡拾残肢的胆子也更大了。

何满子摇着扇子带了五个人往城里米铺方向过去,沿路的商家都出来打声招呼“何总管好!”

“何总管,好久不见了,进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