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自己来说也是好事一桩, 便对李全笑道:“我瞧这丫头模样不差,性情也是沉稳,不知公公觉得如何?”

没有人回应。

兰韫诧异回头,却看到李全皱眉凝思,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不由一怔。

却也不敢打扰,只能在一旁默默等着。

兰韫不知道的是,李全是受人所托,让他到这针织局来寻一个叫“云姝”的小宫女,关照一二。

而这个嘱托他的人便是御前的首领太监江德福,也就是他的直系上级。自在太子府那时起,江德福就是皇帝的亲信,一直担任内常侍一职,为皇帝司外朝监察之职,这宫内的事情渐渐就放开了手柄。

虽然现在这宫内的事宜都是他李全在管,可不管是论起在皇帝心里的地位、还是手里的实权,十个他李全也比不上一个江德福。

江公公让办差,他岂敢推诿?这不,马不停蹄就过来寻人了,只等寻个由头派到御前去。

一开始,他只当这“云姝”是江公公的亲属侄女之流,没料到,却是这样一个美貌绝伦的小娘子。

他心里便有了别的想法。

那江德福生得那副模样,哪有这么漂亮的小侄女?怕不是送进宫来讨陛下欢心的吧?

皇帝虽然已经及冠,后宫却空无一人。

他心念急转,面上已不动声色地拾掇好了情绪,问那兰韫:“是针织局的?”

“是。”

李全笑道,“倒是好颜色。”

兰姑姑笑道:“那是尚书府的,为着公主出嫁的绣品赶工进的宫,福姑姑亲自挑的人,还能有错?进宫那日,太后还夸了她。这次进宫,只为负责永嘉公主的嫁衣,别的粗活我还不敢指派她呢。”

“哦?”李全道,“她的针工很出色?”

“确实算上乘。别看年纪小,一双手灵巧着呢。”

“既如此,这差事也不必指派他人了。”

兰姑姑连忙称是。

……

云姝要到御前去侍奉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针织局。她往日待人真诚,经常帮着做些针织活,人缘不错。这样一来,这几日大家却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隐隐有孤立她的意思。

“甭理她们,她们这是嫉妒你呢。”冬卉跟她一道捧着脚盆回来,愤愤道,“你以后飞黄腾达,看她们不上赶着过来巴结!”

“你别胡说了,到哪里不是伺候。”云姝道,低头就着纱灯绣花,将一件褂子的破口慢慢修补完全。

“当然不一样,那可是御前!”冬卉揪着自己的辫子,目露向往,“别的不说,光是那多出三倍的月例,就叫旁人羡煞了。”

她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渴望,就差没流口水了。

雁芙拿线板敲她脑袋,笑骂:“快把口水擦擦,丢人现眼!”

冬卉不依,追着她打闹。却见门帘被人一挑,兰韫从外面进来,没好气道:“闹什么呢?大晚上的不睡觉?!”

两人忙停下来,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