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南水公路是在小兴村的西面。但要是以县城为中心,那么公路是横穿小福村村角,直往北方的。三村连在一起,分不同方位。

坟山南面是稀疏树林,前方是村田乡野。

罗孟与王涛不敢横穿村庄,只得绕行朝着南水公路走。

自小在老街片区长大,两人对这一带地形的大体方向还是较为熟悉的。只是在没有灯光的情况下,他们也时常摔倒。

“涛哥,很快要到公路上了,你说这么晚,我们坐什么车去水江。”罗孟看着远处公路,不时有开着灯光的车辆经过,不由有些紧张起来。他在想,要是坐不到车,天一亮,那还是很麻烦的。

毕竟白天不比晚上,天一亮,他罗孟就无所遁形了。

“坐什么车不要紧,只要不让我走路就行。”涛仔扭头笑道:“阿孟,你别担心太多,南水公路是二级公路,到水江足有12o公里。轮子滚得再快,也是要二三个小时的。”

“现在接近凌晨三点,跑的大部分是货车和长途客车,到时随便拦一辆就可以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去河里把身子洗干净,换身干净衣服,再坐车。”

“要是他们不停怎么办?”罗孟听到这话就觉得不妥,“还有,客车上这么多人,我们上去,不就被现了?”

两人走在一条较高的土坑上面。王涛在前,被罗孟说得一分心,路高低不平,十分狭窄,顿时一脚踩空,噢!身子失去平衡,往下方的农田坠去。罗孟想去拉他,却是慢了一步。

啪!

水花溅起,如同放响一个鞭炮。王涛侧身翻下,俯爬在泥水中。田中稻谷压倒了一小块。

“噗!”王涛吐一口水反应极快的爬起,甩了甩脸上的泥水,低声叫骂着:“我日,又中招了。”

“涛哥,你没事吧!”罗孟在上方喊道。

“没事,就是喝了一口田水。操他娘的。快,快拉我上去。”罗孟蹬下身子,接过王涛的手把他拉了上来。

“涛哥,还是我走前面吧。”罗孟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了,从坟山下来,一直走到黑不见底的小路,涛仔一直在前头,不知摔了多少回了。再加上之前去三村口买药时摔的次数,王涛还真是吃了不少苦。而他罗孟却是幸运的。

当然,所谓的幸运就是,罗孟没有像涛仔一样摔得灰头土脸。时常踩空坐在地上是常有的事情。

“行了行了,你小子别在那假惺惺的。”王涛一屁股坐在地上,“来,把烟递我,我们先休息一下。”

罗孟连放下背包,拿出烟和火机递给他。这也是之前王涛摔了几跤后,怕把烟打湿了才交给罗孟保管的。对他来说,没烟,比没东西吃还严重。

“来,你也扎一支。驱驱寒气。”

“我不冷。”罗孟不想抽烟。他感觉抽烟,嘴苦,又呛。

王涛这时倒没勉强他,却是语重心长道:“阿孟,你记住,你已经不是以前的罗孟了。现在的你,杀了人,就要学会改变,变通。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改变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