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拜!”

结拜为兄弟, 本是一件喜事, 可谢文东却满嘴的苦涩。

在香案前,谢文东与高山清司并肩而跪,听着后者嘴里念念有词,嘟嘟囔囔地说起没完,谢文东感觉自己的头大了好几圈。

等高山清司说完,西胁和美将他的话翻译给谢文东,不外乎结义时的那些场面话,什么同甘苦、共患难,什么永结兄弟之情,一旦背叛,天诛地灭等等的话。

接下来,轮到谢文东,他深吸口气,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竖起双指,指天盟誓,振声道:“苍天在上,黄土在下,我谢文东今天愿与高山清司结为异姓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省略若干句)……只要有高山清司做主山口组,我永不侵犯,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西胁和美伏在高山清司的耳边,谢文东说一句,她翻译一句,后者边听边点头,等谢文东说完,他哈哈大笑,向手下人招了招手。

马上走过来一名黑衣大汉,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两碗酒,和两把匕,走到近前,他先在高山清司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然后将托盘向前一递。高山清司将袖口扣子解开,挽了几下,接着拿起匕,在手腕上划过,匕锋利,过肤即破,顿时间,高山清司的手腕血流如柱,他眉头都未皱一下,将手腕伸到两碗酒的上方,分别将血滴入其中,随后放下匕,从托盘上拿起手巾,将手腕上的伤口简单缠了缠。

等他完事之后,那黑衣大汉站起身形,又走到谢文东近前,依然是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将所端托盘缓缓递到谢文东的面前。

已经过誓言,这时候谢文东也不再犹豫,效仿高山清司,也将手腕割破,滴入酒碗之内。

最后,高山清司端起盛有两人鲜血的酒碗,正色说道:“兄弟,喝了这碗酒之后,你我便是兄弟了!”

谢文东也拿起酒碗,向高山清司面前一递,说道:“愿我们的兄弟之情,天长地久!”

“好一个天长地久!干!”

“干!”

两人撞杯,双双仰头,将碗中的酒血一饮而尽。喝完之后,高山清司看看自己的碗,再瞧瞧谢文东的碗,仰面哈哈大笑。

就这样,谢文东与高山清司结拜成了兄弟,后者年长搂兄,前者年幼为弟,谢文东与山口组的关系随之进入了关未长久的‘蜜月期’,两大社团关系的友好程度也在这段时期内达到了顶点。

结拜之后,高山清司对谢文东的态度已不仅是客气,简直是亲密,真如同兄弟一般。

他含笑说道:“兄弟,无论你想怎么对付那些洪门分会,我都会支持,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交代,我一定倾尽全力帮你!”

“实在感谢高山大哥!”谢文东笑吟吟地说道。不管怎么样,利用山口组为自己做事的目的总算达到了。

说话间,两人重回刚才的房间,盘膝而坐,谈笑风声。

“子峰原是兄弟你的人,如果你心里系有疙瘩,我将他还给你如何?”高山清司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