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董。

许衡反倒笑了, 一副把他看得透透的眼神, “别太过溢自信。”

“人家姑娘年轻漂亮,事业成功,多少比你年轻的排着队追求。”

“男人在精力这方面…差几岁。”许衡说到一半,话停住了。

他往前两步,扶着侄子的肩膀,那副攻防不破的微笑有了几分揶揄的味道:“可差很多。”

许砚谈第一次听见叔叔口中说出这种话,他缓慢地眨了眼睛,喉口哼笑一声。

“我发现你是年纪大了。”

“开始对小辈的操一些没意义的心了。”

许衡没有再回他话,扶着他肩膀的手加大力度,提醒他:“扶我下楼。”

许砚谈转身,把自己的胳膊借给他用力。

叔侄俩并肩走出书房,许砚谈下一步楼梯,等他一步。

他问:“你怎么不拄你那杖了?”

“偶尔用,我本来也能正常走。”

“那我放手了?”

许衡抬眼,投给许砚谈一记稍带气场的震慑。

许砚谈从小跟着他,根本不惧,露出一抹带着少年气的浑笑,实际上没有松开任何力度。

叔侄二人继续往下走。

脚步声叠着,二楼窗外的暖色的光打在两个男人宽肩窄腰的后背上。

光是有颜色的。

在这未曾变过的楼梯,光暗自记载一切。

只要许砚谈回头,说不定就能看见。

看见,多年前高大男人领着小男孩走上楼梯的画面。

那是年轻,健康的许衡。

还有伤痕累累又弱小的许砚谈。

他稍稍偏头,阳光描摹着他分明的下颌线。

“叔。”

“嗯?”

“对不住啊。”

“嗯,我知道了。”

“芙芙让你跟我说的吧。”

“…不是。”

许衡敛眸,专注脚下的台阶。

“你爷爷看透了我,也看透了你。所以他才让你学法,事实证明确实是条正道。”

但是他的父亲,没有算到一件事。

许砚谈的爷爷没算到。

最终能让这浑蛋心甘情愿,老老实实的。

不全是法。

是人。

许衡走到一楼,放开了侄子的胳膊,率先迈步的时候,留了两句话。

“早点跟人家订下来。”

“多带她回家。”

……

许砚谈松了松被叔叔捏得发疼的小臂肌肉,动了动唇线,回应地“嗯”了一声。

他将手抄进兜里,睨着。

多大岁数了,力气还这么大。

岑芙看见两人下来了,加快速度溜到许砚谈身边,迫不及待的问他:“怎么样?”

他低头:“什么怎么样?”

“你跟叔叔啊,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