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伯颜地声音。一如既往地沉毅凝重。不管是老将阿剌罕。还是外族人阿彻苏。抑或新嫩地世袭万户张。都会感到一股无坚不摧地力量。从丞相大人身上散出来。

“本相已向用快马出奏折。向大汗建言。放弃辽阳、宁昌、广宁。全军退守大宁路、锦州一线。”

伯颜话音刚落,帐篷中就吵成了一锅粥,蒙古人不讲什么礼节,就算在长生天眷顾的伯颜丞相面前,将军们往往也能任意表意见。

张想到了战略方向上:“东宁府失了,还有沈阳、宁昌、广宁,这些城池深入辽东和东蒙古之间,进可攻退可守,丞相不可轻言放弃!”

阿剌罕则考虑到政治因素:“丞相,我等出兵辽东,费朝廷粮饷甚多,阿合马那厮屡屡抱怨不休,汉臣又胡扯些什么畏威怀德的鬼话,如今就算军力不济,无法乘胜直捣辽东,也该调集应昌、上都驻军,趁乃颜新丧、各部狐未定,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平叛!”

长着蓬大胡子的宝音,声音最大,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伯颜脸上:“丞相,长生天眷顾的蒙古英雄呵,你是否还记得蒙古人的荣耀?胜利之后,反而放弃沈阳退守宁锦,我想不通!”

“够了!”伯颜的断喝,声音并不响亮,却像重锤敲击在将军们心头,他们立刻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丞相大人面前,放肆一点是可以的,但任何时侯都不要忘记了,面前这位身材高大、胡须花白、脸上带着刀劈斧削般皱纹,面容和一般牧羊人相差无几的老者,是谈笑间挥百万雄师灭宋,又提大军北上击溃凶悍绝伦的海都汗的大元丞相!

很好,将军们还记得上下尊卑,伯颜满意的点点头,指着地图道:“将军们,本相曾经多次告诫你们,遇事不要过早的下了判断,而要多听、多看、多想,可现在呢,只有张和阿剌罕的想法,稍微有那么点道理!”

虽然伯颜丞相的言下之意大家都听出来了,“即使有那么点儿道理,根子上还是错的,”可就是这样,也足以让他们把羡慕和嫉妒交织的目光,投到这两位丞相麾下最受重用的将军身上。

多年的经验,让张和阿剌罕明白了一个道理:伯颜丞相说你是错的,你就一定是错的!

可错在哪儿呢?他们看着地图,冥思苦想,而伯颜也收起了丞相的威严,像一位慈祥的长辈注视着他们,给他们时间思考。

“放弃东宁府一带,是收缩战线,可为什么不一举击溃敌人向朝廷请求援兵,而是退到宁锦呢?”

这个问题,不仅阿剌罕、张

,宝音、阿彻苏等万户们,也在开动脑筋望丞相的问题,从而给丞相留下个擅长谋略的好印象。

这位丞相,生杀黜涉一概随意,讨了他的好,将来扶摇直上不可限量;从感情而言,他是蒙古人的大英雄好他一点儿不丢人!

“我知道了!”张第一个叫道,阿剌罕只稍后一步,也高声叫了起来。

伯颜微笑道:“这里有笔墨,二位将见解写于掌上,然后一起出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