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别经年, 如今风采依旧, 可喜可贺!”

林德水则作揖道:“彼时同朝为官,现在各为其主,非为吕大人安危计,林某决不冒险前来。”

“唔?以林大人所言,莫非已降了汉国反贼?”吕师夔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然也!”林德水哗啦一下撕开了商人所穿常服,贴身穿的黑色汉军制服笔挺,左右肩膀上各有两颗铜星闪烁。

客厅内外几名亲卫顿时大惊失色,托的一下跳进来,隔在吕师夔和林德水之间:“有刺客,保护大人!”

“小兔崽子们,这是我广州老友,替大宋扛枪的时候就认识啦!”吕师夔笑着拍拍几名侍卫,“该干嘛干嘛去,林大人乃韩淮阴、霍嫖姚一流的人物,岂会效专诸、聂政之所为?”

林德水笑笑,在这些亲卫面前没必要掩饰自己的身份和来意,若是吕师夔连贴身亲兵都掌握不了,他这江东江西大都督也做不到今天。

“吕大人钧鉴:且不论民族之分、华夷之别,单以形势而论,如今我大汉败塔出、定江西,兵锋直抵江淮,蒙元在江南已无可战之兵,天下大势如此,吕兄何不归顺大汉,以全吕氏一门性命?须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大人早早醒悟才是。”

吕师夔无奈的笑了笑:“愚兄本系宋臣,如今投降大元,已被天下人讥为2臣;若是再降汉,岂不成了三姓家奴?愚兄可做不来反复小人,啊呀~愚兄可不是说的贤弟,幸勿多心!”

林德水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大汉选人来劝降吕师夔,他以与其有旧自告奋勇前来,本以为形势已定大势所趋,可以马到功成,言语中自然倨傲了些,哪晓得这姓吕的尖牙利齿,竟然绕着弯子把自己骂了进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林德水妻子被李恒yin辱,遭此屈辱性情难免变得激烈,闻言大怒道:“我汉军旌麾北指塔出尚且授,吕大人自比塔出若何?”

吕师夔默然,半晌无言。他麾下六万步骑,和塔出两个蒙古万人队,谁强谁弱一眼便知,这六万人和塔出两个万人队作战,只怕连一天都顶不下来!

汉军能歼灭塔出部,你吕大都督手下这点人马,不够看!

林德水挺直了腰杆,如今,他不是被老百姓戳脊梁骨的汉奸新附军,而是广州起义有功之臣,堂堂汉军中尉连长,奉命前来劝降北元的江东江西大都督!

“林兄何必咄咄逼人?伯颜丞相南下在即,只怕汉军也顶不住他麾下八万能征惯战的蒙古精锐!”吕师夔回想蒙元灭宋之战中,伯颜丞相挥斥方遒、虎踞鲸吞,横扫千军如卷席的气概,就不寒而栗,他至少要确定汉元之战的胜利方是谁,才能做出决定。

林德水毫不畏惧,起身逼前一步,用激越的口气说道:“我大汉皇帝册封乌仁图娅公主为第五皇后,尽收辽东之土,全辽已改土归汉,设流官如内地。乃颜汗麾下十万控弦之士已为汉所用,不日将乘船南下闽广,与伯颜丞相作战!”

辽东蒙古骑兵能否适应南方的气候和作战方式,还是个大问题,东蒙古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