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他心安,祝卿梧面上的神色依旧没有放松,紧接着问道:“那小豆子呢?”

“奴婢不知道什么小豆子。” 宫女有些茫然地回道。

“那阿……陛下如今在哪儿?我想见他。”

“这个时辰陛下应该在早朝,怕是没办法见您。”

祝卿梧虽然着急,但也明白宫女说的是实情,因此只能应道:“好,那等陛下下朝,麻烦去替和海公公说一声。”

“说什么?”

“我想见陛下,立刻便要见。”

自从确定了李公公的死因,祝卿梧便再也没了睡意。

让宫女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然后坐在屋内的灯挂椅上,望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泛明。

新来的宫女办事很利索,堂溪涧刚下朝不久便从外面回来。

“陛下来了吗?”

宫女摇了摇头,“陛下说他还有政务要处理,要您好好休息。”

祝卿梧听到这儿便明白了堂溪涧的态度。

他虽然依旧觉得堂溪涧不会杀了小豆子,但最近的桩桩件件却让他不安至极。

他必须得再见小豆子一面,确定他活着才能安心。

于是他起身向外走去。

刚一出门,便见外面的宫女太监满满当当站了两边。

见他要走,立刻跟在他的身后。

“祝公公您要去哪儿?”一个宫女上前一步问道。

“别跟着我。”

祝卿梧说着快步向外走去。

然而刚走到门口,门口守着的太监却突然关紧了大门。

“祝公公,陛下吩咐,这几日诛杀乱党,恐有余孽,怕您遇到危险,所以最近还是先不要外出为好。”

“乱党?谁是乱党?谁又是余孽?”

祝卿梧停下脚步,望着他们,“我只是想见小豆子一面,只要确定他一切安好,我便回来。”

说着便想要上前打开大门。

然而话音刚落,面前的宫女太监便跪成了一片,对着他齐齐磕起头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起来!”

然而并没有人听他的命令,依旧对着地面磕个不停。

地上的青砖因年久而生出嶙峋的裂缝,很快便红了一片。

祝卿梧看着他们额头上淋漓的鲜血,突然觉得堂溪涧不愧和他朝夕相处了八年。

最知该怎样对着他的软肋拿捏。

“别磕了,起来,起来!”祝卿梧试图让他们停下来。

终于,一个小太监抬起头来,“祝公公,陛下有令,求您别让我们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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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哥哥。”

祝卿梧正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结香树,突然听见了玉珠的声音。

他转过头,然后就见玉珠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旁,手里还拿着一包用油纸包好的糕点。

“今日终于到你当值了……”祝卿梧强打着精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