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动静转过身来。

颖妃不知是冷是惊,一看见堂溪涧便吓得晕死了过去。

光帝倒还硬撑着,但也是面色苍白,一看见他情绪格外激动,挣扎着想要向他扑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冻的,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孽、孽障……你怎敢?还不快放了朕!”

堂溪涧闻言在他面前站定,俯身望着他,眼中满是讥讽,“朕?父皇,你是不是忘了,你如今已经不能再用这个称呼了。”

“你……这是……谋逆!”

“错了。”堂溪涧俯下身来,按着他的头,逼他看向地上的佛经,“是你病重,亲口传谕让朕即位的,怎么能说是谋逆?你看儿L子多孝顺,让您在这儿L养病,这观星台可是上达天听的地方,您好好在这儿L祈福,说不定上天开恩,便予你长生了呢?”

“胡说八道,这世上哪儿L有长生?”

堂溪涧闻言,脸色瞬间一冷,按着他的头一下又一下,狠狠磕在地上。

很快地面便是一片湿淋淋的血迹。

“原来你也知道根本没有什么长生啊!”堂溪涧抓起光帝的头发,逼他看向自己。

“那你还将我母亲困在这里,给她‘圣女’之名,又毁她清白给你生儿L育女,最后一把火将她烧死。”

“我……我……”光帝头上全是血,混着地上的灰和土,看起来肮脏不已。

堂溪涧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也懒得听,厌恶地松开他,然后站起身来,一点点擦净刚才被弄脏的手指。

“你们两个就跪在这儿L好好赎赎你们的罪,将来下了地狱,说不定还能少遭些报应。”

堂溪涧说完,抬步向外走去。

然而还没走多远,就听光帝似乎终于缓过来了一口气,对着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遭报应……你也会遭报应……你得位不正……你也会遭报应。”

“是吗?”堂溪涧闻言转过身来,“那朕等着朕的报应。”

“愿父皇日夜祈福,求得长生,亲眼看着朕遭报应。”

堂溪涧说完,这才转身离去。

刚下了观星台,便见海恩上前说道:“陛下,袁将军刚于西北发来了一道请安的折子。”

堂溪涧闻言看了他一眼,若只是请安的折子,怎么还会特意跑过来说明,但这里明显不是议事的地方,因此只是淡淡地回道:“知道了,回乾明殿看。”

“是。”

堂溪涧回去之后便看了袁最的奏折,看完后缓缓合上,略带冷意地笑了一下。

“陛下,可是袁将军打了胜仗,您这么开心?”

堂溪涧摇了摇头,“只是想五哥原来那么聪明一个人,如今怎么昏了头了?”

海恩一听便知是五皇子和吐落勾结之事。

前些日子宫内就已经收到了消息,五皇子堂溪靖被贬为庶人,永不得再入郢都后,竟跋山涉水跑到了西北,与吐落部暗中勾结。

吐落从来都是表面安分,堂溪涧对它忍耐已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