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因此干脆闭了嘴,将他手里的纸抽了回去,又将桌上的纸全部收在一起。

刚准备放起来,就感觉到堂溪涧从身后抱住了他。

祝卿梧瞬间一僵,手中刚整理好的纸又全部散了下去,就这么落了一地。

满地的平安。

“我也是将士。”堂溪涧的下巴抵在他肩上,缓缓道。

虽然没有刻意对着他说,但颈侧还是能够感觉到堂溪涧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

祝卿梧的脸瞬间红了,最终还是妥协一般地把手中最后一张纸递了过去,“那就勉强算你一份。”

“好。”堂溪涧立刻从善如流地接过来收好,笑得像个狐狸。

反正都被发现了,祝卿梧干脆也不再遮掩,转过身来仔细将他上下看了看,问道:“有没有受伤?”

“没有。”堂溪涧立刻回道。

“真的假的?”祝卿梧并不信,“那你之前的伤呢?”

祝卿梧说着恨不得扒开他身上的盔甲看一看。

然而堂溪涧却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反问道:“你的伤呢?好些了吗?”

祝卿梧瞬间想起自己腿侧的伤。

堂溪涧给他的是上好的金疮药,抹上去几天便已经结痂,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好多了。”祝卿梧回道。

“那就好。”

堂溪涧说着对他道:“时候不早了,我让人送些饭菜,吃完早些休息。”

“那你呢?”祝卿梧问道。

“还有些事要处理,若是回来晚了不必等我,早些休息。”

祝卿梧知道他这是有正事要处理,因此也没再追问些什么,乖乖地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堂溪涧连盔甲也没卸便走了出去。

很快便有人送进来了饭菜,但祝卿梧没什么胃口,因此只吃了几口便心不在焉地坐在床边等着堂溪涧回来。

只是堂溪涧似乎极忙,一直等到深夜都未曾回来。

祝卿梧最后没熬住,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还是黑的,祝卿梧不知何时睡到了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旁边空空的,入手处一片凉意。

祝卿梧还以为昨晚堂溪涧并没有回来,然而一坐起来才发现堂溪涧靠在不远处的软塌上睡着了。

他已经卸下了身上的盔甲,换上了一身常服,身上什么也没盖,就这么半靠在那里睡着。

也不知道他多久没有好好休息过,哪怕睡着了眉头也蹙着,眼下一片青黑。

祝卿梧见状抱着被子下了床,本想给他盖上,然而刚一碰到他便醒了过来。

“谁?”堂溪涧下意识向后退了一下,厉声道。

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眼中的厉色立刻潮水一般退去,换成了一片温柔之色,“阿梧。”

祝卿梧被他刚才的反应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意识到战场上局势复杂,他身上又肩负了那么多士兵的生命,压力肯定极大,所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