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的要求,必然是有所图。

“你要留下办事,我却是要赶往江南,不如咱们想办法将这手铐解开,我先去江南,然后咱们在那里会合。”

昨日的事,苏若总觉得是自己理亏,也不再一句一个本宫,一口一个摄政王了。

对比昨日的话,今日的你我二词听着已然是亲近不少了。

“臣没骗娘娘,如果臣有钥匙一定会将手铐打开,娘娘看,臣也受伤了。” 淳于璟说着将手铐往下抖抖,露出了一圈发红的皮肤。

苏若看了一眼,然后听淳于璟接着道:“不过昨儿娘娘心疼臣,特意将绢帕好好缠绕了一圈,倒也无恙。”

看到绢布尾处的蝴蝶结,苏若知道,这是她亲自绑的。

昨儿她都做了什么!!

为什么还有绑帕子这事。

喝酒误事,醉酒害人啊!

苏若无言以对,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像说什么都能让淳于璟引出昨晚她干的事。

好在,外面的敲门声救了尴尬到脚趾扣地的苏若。

是柳知府让管家过来邀请淳于璟外出看戏,说是城中有名的戏班。

提到柳知府,苏若心中就有气,对方是害她昨晚失态的间接凶手!

那果酒和一排黑酒坛子放在一起,装果酒的琉璃瓶泛着五彩斑斓的光,隔着老远便能闻到它散发出的淡淡清香。

苏若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是女眷喝的酒水。

果酒入口醇香不辣口,回甘微酸,发出的果味盖过酒味儿,若非摆在酒架上,孩童浅饮也会当作甜水喝。

苏若贪了一时口欲,多喝了几杯。

在她喝了大半瓶后,柳知府才说了句果酒浓烈后劲十足。

他分明是故意为之!

一个酒桌上,便是再不注意她视线的余光总能扫到,见她拿了那瓶酒初时不言,待她喝的差不多时再说。

这点心眼当她注意不到?!

柳知府要么是为了利用她来试探淳于璟如何,要么是故意让她和淳于璟出洋相,不管哪一种。

对方放任她喝果酒,便说明不是个好东西,压根没有外表露出的那样温和质朴,他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也是,能够放任顾非用那等方法敛银子的知府,能是个多好的人?

苏若脸色冷了下来,淳于璟自然注意到了——她不喜欢知府。

淳于璟稍加猜测便想明白了缘由,眼底同样覆上了寒霜,便是他昨日获了益处,那也不是柳知山耍小手段的理由。

手伸的太长就该剁掉。

*

盛开酒楼大堂,长空戏班正在台上表演,台下只坐了四个人,分别是淳于璟苏若,柳知山以及他的夫人。

一开始柳知山只想和淳于璟过来,见对方带着苏若,才又将自己的夫人叫来。

柳知府有自己的心思,他以为钦差大人顶多是对未婚妻较为宠爱,没想到这二人已经婚前私通了。

安排在一个院子,是看二人感情好,柳知府万万没想到昨夜这钦差竟然和对方宿在同一屋。

两个人手上缠着的绢帕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拆掉。

柳知府想,要么是二人真的感情深厚,要么就是钦差大人有把柄在未婚妻的手上。

否则哪个男人受得了这般?

昨儿他故意没有阻止谢姑娘喝酒,就是为了让对方耍酒疯,惊动府中人闹大,过后觉得不好意思,速速离开这里。

这谢姑娘估计是发酒疯了,只不过冲着的是钦差大人!

瞧瞧那嘴!咬得这一下可不轻,能想到昨晚是如何的胡闹。

再者,钦差大人被女子脸上留了印记,搁在男人身上是多么丢脸的事情。

对方却是毫不在乎的态度,仍带着谢姑娘大摇大摆,甚至对伤痕没有半分遮挡之意。

来到酒楼坐下后,又给端茶递水又给扒水果剥核桃,好不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