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孙不究看来, 太后娘娘那般气呼呼离开,一定是王爷的问题。

暮风进屋先是汇报了顾家的事情以及江南内各世家情况,到这里还是正常的,接下来说到太后娘娘,就禀报了一件事。

说安葑上午去了趟谢府,中午离开,手里拿着茶罐,应当是太后娘娘爱喝的花茶。

然后对方下午又过去,手里捧了许多花,一直待到现在没有离开,显然是被太后娘娘留着用了晚饭。

这期间断了三只笔。

孙不究是有些心疼的,王爷的笔皆出自名匠,很贵呢!

不想要给他不行吗,他拿着写方子。

这边淳于璟面容阴沉没有说话,他将视线移到了孙不究的身上,那瞬间如寒冬笼罩的感觉让孙不究打了个寒颤。

“王爷,方子已经写好了,喝了这药,顾老夫人的中风之症在您事成之前,华佗在世也治不了。”

孙不究赶紧说正事,显出自己很有用的自救。

顾老夫人既然中风了,淳于璟便让对方中风到底。

这些年来顾老夫人有意结交下,为顾家拓展不少人脉,如今中风后,顾家少个她只会更加飘摇。

原本许多事情都是顾家老夫人决策的,现在对方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只能放开手里捏着的权利。

淳于璟此举就是让顾家兄弟俩彻底掌控顾家权势。

他最是喜欢看兄弟反目的戏码。

孙不究说完颠颠走过去,双手将方子放在桌上,他退后站在暮风身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尽量不成为出气筒。

“暮风。”淳于璟将方子递给暮风。

不用详细吩咐慕容就知道要去做什么,他拿着方子离开了。

孙不究眼巴巴看着对方走出了屋子,心中小人咬着手绢泪眼涟涟,别留他一个人啊!

书房内陷入一片寂静,孙不究紧张得都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了。

他就知道摄政王那性子在感情上一定会自讨苦吃!当初他是乐得看戏,但现在摄政王的坏情绪显然会波及他。

孙不究想,自己要不找个机会开溜?回盛京王府先避一避?可他又忍不住想看无所不能的摄政王为情所困的样子。

吾甚贱!

“你说、”

淳于璟突然开口,让走神的孙不究立马站直了身子,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安葑长得如何?能力如何?”

孙不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最好说些贬低之语,但摄政王的性子,一定能够看出他在瞎说,估计还会因此惩罚他。

要不实话实说吧。

可说了摄政王生气迁怒怎么办?但不说真话,摄政王过后觉得他在糊弄,一定会在别处惩罚自己,甚至让他连错都说不出。

孙不究跟在淳于璟身边这些年,太知道对方睚眦必报的阴暗性子。

——那可不是个好东西。

这话孙不究也就敢在心里叫嚣。

几息之间,孙不究心思变了又变。

“安葑在国子监时,据说有三名大员之女表露过欣赏之意,在封为状元后,虽然只是翰林院编修,可在他任职第一日随口提出的建议,便让翰林院繁杂的公务精简轻松许多。”

孙不究没有直说安葑如何,这些侧面回答淳于璟能听出来。

安葑长相好,得贵女喜欢,能力佳,初入翰林院便能有自己的建树。

听孙不究这么说,淳于璟想起了苏若说的状元之才以及玉树临风的话,心里不舒服的情绪更甚。

他想了想道:“去将皇上叫来。”

嗯?

孙不究心里闪过问号,这时候让小皇帝过来做什么?虽然不知道摄政王的打算,但直觉告诉他,小皇帝要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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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停了四个小时的电,所以只好是双更的一天,晚安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