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复杂问祝鹤奕为什么会这样。祝鹤奕说你自己选的嘛……人家家里也是自愿的,那就是有这个安排。

祝淮书临时把池娆约出来,差点没认出她。妆不是从前的妆,衣服也不是先前那几件,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知是不是衣着打扮的加持,她连行为举止都跟之前很不一样,抛开订婚,倒要跟他“试婚” 。

试婚的概念他还是有的,只是想不通短短两天时间,一个人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

她依旧跟他很陌生,话不多,不过一双晶亮的浅瞳神采奕奕,风华并不内敛。

他反问包括做|爱?这话有些冒犯,他静静地等着她的反应。池娆似乎羞恼,低头捋了下斜散的黑发,带着神色凝滞地抬起头,艰难点头。

祝淮书挑眉,举起茶杯喝了口茶,因为余光注意到她抬头前眼梢几分狡黠。

事情似乎是从这里开始脱轨的。

试婚这事很快被抛诸脑后,实验室和公司的事让人应接不暇。三月中旬,有天池娆主动给他发消息,问他下周一是不是准备出差,他说是,明早出发。

“什么时候回来?”

“三月末。”

“订婚……”

“不会耽误。”

然后她没回消息。他以为这段对话结束了,结果傍晚,她给他发消息:“祝教授,能请你吃顿饭吗?顺便还你的外套。”

那晚过得灼烫且匆忙。祝淮书第二天一早乘飞机去京市,下飞机后给她去了个电话,问了情况,没说几句话,就被工作电话打断了,此后一段时间,更是忙得焦头烂额。再接到电话,池娆说自己好像怀孕了。

他不禁想笑。

池娆发给他一张验孕棒两条杠的照片。他敛了笑,眉头逐渐拧起。说不清心里什么心情。

此后就是火速扯证,准备同居,一切按部就班,被无形的浪潮推着朝前走。

一切妥当,池娆去检查,医院有个科室的主任跟祝淮书是高中同学,两家也交好,祝淮书提前嘱托乐帮忙照顾,结果对方电话打过来,惊讶地告诉他,你老婆没怀孕。

对方那语气,刻意镇定却掩不住以为自己要吃到瓜了的激动。祝淮书没说什么,挂掉电话,想了许多。

那天下班接她一起“回家”。路上闲聊,两人之间仍是不太熟悉,池娆因白天检查的事拘谨着,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尴尬。

池娆把车窗开了一线,“那个,我没怀孕。所以我们......要不要离婚?”

碰到红灯,他把车停下,扭过头静静看着她。夜风撩起她额前的头发,琥珀眼睛隐在暗处,神情隐忍,有些决绝。

证都扯了,虽说比祝淮书预期早一些,不过倒是顺了他这边老人的意思。他本人一早就不对婚姻报什么期待,各自扮演社会角色而已。所以这件事,关键在她。

所以他把问题抛了回去。

如果她是最初见面时那样怯生生温良的女人,或许会慎重地考虑这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