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她不可能跟你结婚的。”

杨广义低垂着脑袋,发出近乎哀求的声音:“老刘, 这事儿你别管了。我只想见她只要能看见她就行。曾珊不是伱说的那种人。”

“真的。”

“她说了要跟我结婚, 我愿意等她。”

晚上十一点半,外出处理案子的谭涛回来了。

杨广义和刘志达做完笔录就走了。所里知道这案子的人全都啧啧称奇。听大伙儿这么一说,谭涛也颇感兴趣,找了笔录仔细看过,笑着直摇头。

“这人脑子有毛病吧!”他把笔录本摆在桌上,推给坐在对面的虎平涛:“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耳顺。都这个年龄了,怎么尽想些不切实际的事儿?”

虎平涛轻声笑了一下:“你这是光有嘴说别人,如果换了是你的话,我估计你比这个杨广义还要死心塌地。”

谭涛顿时叫了起来:“这不可能好不好。再怎么说,哥也是聪明绝顶,不会被骗啊!再说了,做人得有自知之明,没钱没势的,年轻女孩子谁会看得上一秃顶老头啊?”

虎平涛收起脸上的笑,认真地说:“这就是曾珊的高明之处。她主动找杨广义聊天,虽然不是早请示晚汇报,但频率已经很高了。男人都好色,尤其杨广义老婆早年去世,他一个老鳏夫拉扯女儿长大,现在亲人不在身边,口袋里又有俩钱儿,于是开始放飞自我。”

“如果是冬天还好,大家穿得厚,也没那么多的想法。杨广义在小区里做保安,平时休息就骑着电动车在地铁口拉客。现在的年轻女孩都很大胆,尤其是夏天,一个赛一个穿的少,露胳膊露大腿,杨广义这老男人看了就心痒猫抓。他这个“老实人”只是表面看起来老实,实际上心里也有想法。否则的话,曾珊随便在微信上撩拨一下,他就急不可待的主动咬饵上钩说穿了,都是你情我愿。”

谭涛在派出所常年摸爬滚打,他知道虎平涛这席话分析得很在理,于是点头赞同:“这个曾珊也不简单啊!二十来岁的一小姑娘,竟然坐一次黑摩的就勾引老人家。这是妥妥的海王,杨广义肯定只是她养的一条鱼。不过这条鱼也傻的可以,就这么每次几百块钱转账,竟然零零碎碎给出去好几万啧啧啧啧,还踏码的爱情,简直瞎扯淡。”

虎平涛没有继续发表议论,他双手交叉合握,下巴架在手背上,问:“这案子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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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涛愣住了:“难道不应该是走正常的处理程序,先找到曾珊?我看笔录上有她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找到人应该不难啊!”

虎平涛解释:“她户口本和身份证都是真的,打电话就能找到人。问题是就算找到她,这事儿该怎么办?”

他随手点了一下摆在旁边的笔录文件:“杨广义没有报案。他只是做了个笔录。我特意问过他,到底想不想把被骗的那些钱找曾珊要回来?”

谭涛很好奇:“他怎么回答?”

虎平涛道:“杨广义说,他想再等等。”

谭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