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室内都有一种诡异的安静质感。

只有摆放在案桌上的传真机在不停地吐出纸张。

而那些纸张就像是永无止境一样打印着同样的东西。

春日野清奈才发现,特搜科办公区内的地板都快要被纸张布满,直到传真机里的纸张用完,机器才发出“嘎吱嘎吱”犹如没有牙的老人在啃骨头的声音。

她蹲下来,捡起自己脚边的白纸,看见上面画了一个假牙。

每一张白纸上面都是一样的图案。

黑白色的牙齿在纸上呈现出一种诡谲的质感。

而在纸的最下面,还有着一个英文“V”。

“这是什么……”春日野清奈问。

萩原把烟蒂扔在储物袋里,他的表情看起来要比其他人更放松一点:“这个……你可以理解为是对我们警方的一种……嗯,示威。”

“示威?”春日野清奈好奇。

之前不是没有罪犯向警察示威的先例。

暗网里面也聚集着很多这样的家伙们,就比如说前几届那位“白帽子”获得者帕森。

他们以让警方头痛为荣、以自己所拥有的神秘为能力的代表。

他们喜欢看着警察抓耳挠腮就是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感觉。

但是这么堂而皇之地直接向警视厅的人示威。

这个犯人很有胆子嘛。

三桥警部今天一上午也在处理这件事,他见到春日野清奈还很高兴:“本来我还在想要不要在你病假期间把你叫过来,但既然你来了,我们的人手又多了一个。”

春日野清奈笑着点头:“嗨,需要我做什么吗?”

在民宿区里发生的事情,春日野清奈还没来得及写成报告交给三桥警部,但看样子又有新的工作了。

三桥警部也让她先把宋信国的事情放一放:“这件事情有点棘手,听说六年前好像也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春日野清奈诧异。

萩原点头,从春日野清奈的手里接过那张纸,在手里弹了弹:“六年前也有一个家伙,以传真的形式向警视厅里的人发送预告函,告诉警方自己会把炸弾放置在什么样的地方。以市民的生命作为要挟,以勒索的形式向国家要钱。这个手法和时间都很相似,我基本可以确定和六年前的那个家伙是同一人。”

春日野清奈了然:“啊,我想起来了。”

就是六年前她和朋友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偶然误入到了炸弾范围内,电视里播报的那个家伙啊。

“那个人到现在都没抓到吗?”春日野清奈站在萩原旁边,看着纸张上面的内容,指着英文字母“V”说。“所以这个就不是英文字母V,而应该是数字‘Ⅴ’吗?”

“是啊,真聪明。”萩原笑着夸她,但下一秒,这个笑容里面就多了一重沉稳。“那个家伙六年前拿走了警视厅筹集的一大笔钱之后,就消失匿迹了。现在六年后又搞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