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有味地分析起来。

“阵哥哥, 为什么这个卷宗里面的同一家男女可以结婚啊?爸爸说这是近亲哎。”

阵的声音不冷不热的传来:“养子女与养方亲生子女属于旁系血亲间, 不在近亲结婚限制之内。”

我切面包的手开始发抖。

小新一很聪明,立刻之一反三指了指背对着他们的我、又指了指阵:“所以清奈姐和阵哥哥你也可以结婚吗?”

我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他的声音锁着我的耳膜,由低转高:“是啊。”

“咚!”

我端起来的餐盘没端稳,又落回了桌面上,这个声音吸引了小男孩的注意:“清奈姐,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很正常,然后去旁边的壁橱上摘防烫手套。“有点太烫了,我没端住。”

“我来帮你吧!”小新一热心肠地跑过来,主动承担端牛奶的责任。

我低着头,坐在阵的对面。

我能够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我。

但我不敢抬头,拼命地往嘴巴里塞沙拉蔬菜和面包片,好像这样把嘴巴塞得满满的就能够少说话似的。

我是一个面对面被表白了都能云淡风轻用最真诚的话语拒绝对方的类型,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在面对喜欢的人知道了我的心意后这么窘迫的时候。

我们曾经是最亲密的关系。

我们能够相拥而睡,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

但此时此刻,我竟然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吃完早饭之后,我抱着自己的文件包,像是抱着一个肉墩墩的盾牌钻进了他的后车厢。

但拉开车门的时候,我发现他后车厢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书籍和模拟卷宗。

爱干净的阵很少会在自己的后车厢里塞这些东西,但今天好像有点特殊。

他走过来,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这里。”

我应了一声,低着头默默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我系好安全带后就开始打哈欠:“好困啊,哈哈、哈……”

他没说什么,我脑袋一歪开始装睡。

到了学校的时候我就非常熟稔地“自然醒”。

一连几天,我都用这样的方式避开了和他上下学这段时间一对一地相处。

他面对我这样拙劣的表演并没有无情的拆穿,而是在三天后的某个晚餐后把目光放在我的耳朵上。

新一去野营了。

家里就剩下了我和他两个人。

我在给自己的脚伤拆纱布,伤口已经长好了完全不需要再包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我眼角余光看到他朝我伸过来的指尖,又开始肩膀僵硬:“干、干嘛?”

“有印记。”他说。

我的脸颊温度又开始上升,知道他说的是耳垂上的咬痕。

并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