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傅庭筠的行程,赵凌松了口气,开始着手回京都的事。

三堂姐带着两个儿子来向傅庭筠辞行:“……以后有机会,再去京都看你。若是生了,就差人来给我报个信。”

三堂姐是当家的宗妇,能这样和她相聚一番,已是不易,怎好再留她?

傅庭筠点头,殷殷叮咛:“如果走得开身,到时候来喝孩子的百日酒。”

三堂姐应了。

傅庭筠两口子和五堂姐两口子送三堂姐母子到了大门口。

一辆黑漆平顶齐头挂着鹦鹉绿潞绸夹帘的马车慢缓缓地驶了过来。

正要上马车的三堂姐微微一愣,春饼和元宵已跳了起来:“是我们家的马车……”元宵更是雀跃着朝那马车跑了过去,“肯定是爹爹来接我们了!”

赶车的人看见元宵跑过去,远远就将车停了下来,车夫从车辕上跳了下来,一把就抱住了元宵:“二少爷,您仔细摔着!”

元宵却不顾这些,冲着车帘只喊“爹爹”。

车帘这才撩了起来,下来个神色冷峻严肃的中年男子。

他中等个子,白净的面孔,体态壮实,举手投足沉稳而坦荡,显得很是儒雅。

见元宵在车夫怀里扭着身子,他低声喝斥道:“还不快快站好了,这样的闹腾,成何体统!”

元宵一听,立刻乖乖地溜下了车夫的身子,垂手而立,恭地喊着“父亲”。

傅庭筠看着汗颜。这才明白春饼和元宵为何小小年纪就已经像个小老头似的了。

大家已明白来者何人。赵凌更是热情主动地走上前边行礼边喊着“三姐夫”。

三姐夫彬彬有礼地给赵凌还了礼,称了声“九妹夫”。又道:“恕我有孝在身,不便登门。”

“三姐夫哪里的话。”赵凌客气地笑道,“本应该亲自去韩城拜祭太夫人一番,只是琐事缠身,无暇顾及,长子又年幼,只好让我二弟代我去趟韩城,还望三姐夫不要见怪才是。”

两人在那里互相谦逊了半晌,还是五姐夫轻轻地咳了一声,两人这才打住话题。

五姐夫趁机上前给三姐夫行了礼。

三堂姐这才有机会带着孩子拜见夫君。给夫君引见傅庭筠等人。

赵凌请了三姐夫进屋喝杯茶:“……怎么也要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三姐夫略一思忖,点了点头,笑道:“那就打扰了!”

“三姐夫太客气了。”赵凌笑着应酬着,一行人少不得又折回去重新在厅堂坐下,丫鬟们上茶上点心,赵凌和三姐夫彼此询问着彼此的情况,怕冷落了五姐夫,也不时和五姐夫搭上几句话,眼看着太阳升了起来。傅庭筠留了三姐夫一家:“用了午膳再走也不迟。”

三姐夫没有推辞。

傅庭筠忙吩咐郑三娘办了桌素席。

又不喝酒,不过半个时辰就用完了饭,赵凌等人送了三姐夫一家上了马车。

三堂姐和三姐夫坐了三姐夫的马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