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点头,和安心不紧不慢地出了史家胡同,朝他们租住的地方走去。

路上,斥候和安心说着话:“……我跟着也大吃一惊。看那妈妈慈眉善目的,谁知道她竟然知道怎么找人,我看那个闵小姐只怕也不是什么善茬。难怪她们家出了事,她族里的人都不帮她,她弟弟不见了,她也怀疑是族里的人做了手脚,可见这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谁说不是。”安心笑道,心里却在想俞敬修,“可见这人还是要与人为善,多做好事。”要不然,就算是九爷想算计俞敬修,也得找到到把柄才是啊!

到了掌灯时分,傅庭筠回过味来,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叫了安心去问话:“……那闵大人是真冤枉还是假冤枉?”

“听说是三司会审出来的结果,”安心道,“十之八九应该不会出错才是。”

可见这俞敬修看人的确是没眼光,难怪他状元及第到今天还没有闯出个什么名堂来。

傅庭筠思忖着点了点头,想到这两天安心就要启程了,嘱咐了他一些“路上小心”之类的话,然后让雨微拿了一百两银子给他路上用。

安心连忙推辞:“来的时候九爷给过我两千两银票,我花了一千两,还有一千两,做盘缠足够了,夫人不必再给我银子。”

“这些银子给你买酒喝。”傅庭筠笑道,“你虽然没说,可我心里明白,这么大的一件事,你事无巨细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只怕还请了些人帮忙。你是我们自己家的人,我不和你客气,可别人是来帮忙的,银子不多,你帮着买点土仪,就算是我的一片心意了。”

安心不好再推辞,谢过傅庭筠,接了银子,第三天就启程回了贵州。

傅庭筠就带着雨微去了城外的普安寺,请寺里的主持帮着郭公子做了场法事。

雨微不以为然,道:“夫人的心也太软了些。”

“不是我心软,”傅庭筠道,“我这是在帮九爷和安心他们积福。”

雨微不解。

傅庭筠就叹了口气,道:“安心只怕很高兴那郭公子被闵小姐害了。”

“不会吧!”雨微不相信,道,“他怎么也不敢骗夫人啊!”

“我不是说他骗了我。”傅庭筠颇有些无奈地道,“只是‘夺人妻室’相比‘杀夫夺妻’而言,显然后者量刑更重。”

雨微听着不由兴奋起来。

若真是如此……她觉得安心可做了件大好事。

“我觉得夫人您这么说不对,”她为安心辩解道,“安心毕竟是个男人。哪里知道内宅的那些弯弯曲曲。连我们都没有想到闵小姐会这么大的胆子、还有这样的手段,安心怎么会想到。事出突然。他们猝不及防,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啊!”傅庭筠笑着摇了摇头。去了主持大师那里。

雨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香的时候多给菩萨上了三炷香,跪在那里暗暗祈祷,求菩萨不要责怪安心,要责怪,就责怪她好了。这才心中稍安,和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