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这里就是王熙凤寻常会客的地方,再往里走便是卧室。

此时王熙凤正坐在正面炕上,瞥见贾琏进门,冷秋秋的道:“我还道你今晚也不回来吃饭呢。”

说着,到底起身过来,替贾琏脱下外套子来。

王熙凤主动示好,贾琏倒也不再拿捏,配合的除去外裳,然后走过去就主位坐了,端碗吃饭。

自然的举动,就像是这几日的冷战根本不存在,他就正常回来吃饭一般。

王熙凤看的牙痒,却也不再挑衅,坐过去,同样吃了两口,趁贾琏擦嘴的间隙,方问:“多早晚启程?”

“明日一早就走。”

“这么急啊……”

王熙凤的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也不知道扬州有什么好的,你竟铁了心的要下去,在老祖宗面前劝都劝不动!”

王熙凤此刻的语气,方没有盛气凌人之态,只有妻子对丈夫的抱怨。

她本是极为标致的美人,如此一来,才平添了几分美娇妻的样子。

贾琏笑道:“怎么,我到南边去了,不用在家里惹你生气,不正合了你的意?”

王熙凤一听这话,证实了贾琏坚持去扬州就是为了躲她,心里一时委屈极了,道:“你这没良心的,你做出那样的事,还不许我说了?况且我又没怎么着你,你就恼我到这地步了?”

幸好贾琏深知王熙凤的为人,不然还真有可能被她一时的示弱瞒骗!

“我做出什么事了?”

“你还有脸问,你和大老爷屋里那娼妇的好事都被府里传遍了,你还想蒙混过去?”

“没有的事!”

贾琏皱着眉,一脸严肃的驳斥道:“府里那起子专会嚼舌根的话你也信?”

王熙凤倒意外了:“果真没有?”

倒不是王熙凤这么好骗,其实她心里相当确定,只是没见过贾琏这般斩钉截铁过。

“你还说我没良心,你宁愿信那些人也不信我?真就不小心碰碎了那破瓶子,刚好梅姨奶奶也在,就帮我求情,老爷却是不依不饶,一气儿连梅姨奶奶也打了,被那些黑了心的奴才们瞧见,便故意拿来说事!

你也不想想,要真是你说的那样,以大老爷的脾气,我还能活着从那边走出来?”

贾琏看着王熙凤,眼中尽是愤怒的火光。

这般一来,王熙凤倒真拿不准了,毕竟她也只是从奴才的支支吾吾中打探得来。而且贾琏一句话说得对,以贾赦的脾气,平时一句话不对都要挨板子,那日贾琏要真干了那样的事,定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怎么当日就活生生的回来,还与她赌气呢!

“是不是什么要紧,横竖你们爷们家就算干了这样的事,谁还能拿你怎么着不成?

你也犯不上与我生气,你要说的是真的,那倒好了,往后再听人说这些混账话,我处置起来,倒也心安理得了。”

夫妻一体,她又有管家之责,之前的谣言,对她的颜面伤害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