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 确实是为薛蟠之事。”

听见贾琏承认, 宁康帝眉头一挑,不悦道:“那薛蟠专横跋扈,众目睽睽之下伤人性命,如此胆大妄为,若不严惩,致国法律令何在?

你是朕看重的臣子,有着远大的前程,千万不要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自误。”

听见宁康帝这么说,贾琏心头一沉,知道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宁康帝不但知道了这个案子,而且还专门提出来警告他,在这样的情况,想要救出薛蟠的几率基本是零。

想到这里,贾琏立马跪下请罪道:“回禀陛下,身为大魏之臣,贾琏自不敢因为私情而枉顾国法。

臣知薛蟠有罪,也无意替他脱罪。那薛蟠年少轻狂,吃酒闹事,还闹出人命,自当按照国法严惩,便是判决死刑也毫不为过。

只是可怜了薛家主母,一生为人慈善,却养了这么个不孝的东西。

薛家主母知道儿子伤人性命之后,万分痛心,更同情仇家夫妇白发人送黑发人,想要赔罪,怎奈如今的薛家,除了薛蟠之外,再无一个男丁。

无奈之下,她只能找到我,由我代表薛家去仇家祭奠冤魂,兼向仇大人夫妇赔罪。”

贾琏这一说,算是将他去仇家的原因说明,且他都承认薛蟠有罪,并且表态不会包庇薛蟠,如此宁康帝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本来就不在乎什么薛家,更不在乎薛蟠,之所以提及此,不过是为了敲打敲打贾琏而已。

正要略过这一茬,却听贾琏又说道:“对了,还有一事臣想要禀明陛下。”

“说来。”

“那薛家主母一心向佛,得知儿子伤人性命,自知罪孽深重。恰闻河套地动之事,致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无数像她一样的母亲失去孩子,便提出想要捐献白银五万两,粮食五千石,用于朝廷赈济灾民,由臣代为传达。”

贾琏这话令宁康帝一愣,随即没好气的看了贾琏一眼。

他当然一听就明白,这是薛家想要用捐献钱粮的方式,来恳求朝廷对薛蟠网开一面。

但是这个恳求,朝廷似乎没理由拒绝。

朝廷家大业大,用钱的地方太多,即便赈灾,也得按照预算来。但宁康帝岂能不知,赈灾的钱粮,自然是多多益善,就譬如这五万两白银和五千石粮食,运到灾区,说不定就能多活成千上万的老百姓。

如此说来,这薛蟠此时犯事,倒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因此宁康帝点点头,道:“若是如此,自然是一件好事。此事你自去与三皇子接洽,相信他会将这笔钱粮,用到灾地的百姓身上。”

“是。”

贾琏暗暗观察了一下宁康帝的面色,觉得他忽然想到的这一举措,应该是奏效了。

有这个铺垫,明日刑部的审讯结果出来,即便宁康帝猜到有他的手脚,想必也不会再动怒。

只是,却也得更加小心的筹划,将案情弄得更合情合理一些,不能让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

呵呵,他这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