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吕雉:“……”

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奇人,诸侯王不喜欢富庶的封国,反而要往苦寒之地跑。

不,不仅仅是苦寒之地。燕国,辽东郡,人参……吕雉的眼眸深了深,笑着对刘越道:“改封,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让哀家想想。”

刘越完全没有紧迫感,毕竟他对四哥七哥八哥都发出了邀请,让他们在长安多住一些时日。

其间,要完成与四哥同游上林苑,观看七哥举鼎,与八哥分享美食等举动,刘越一想,生怕自己忙不过来,当即甜甜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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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元长公主极为雷厉风行,刘越不过睡了一觉,满长安的大街小巷,都流传起吴王主动献方的八卦。

皇帝陛下心满意足,轮到百官疑惑了。

晒盐?

那是何法?

他们寻知情者打探的时候,吴王一病不起。

许是沉疴都被激起,引发浓浓的心悸,病情来得汹涌又猛烈,长乐宫宦者奉命探视之时,吴王面色烧红,竟是说起了胡话。

太医令摇摇头,引用了一大堆古语,意思是吴王本就思虑得多,就算熬过去,命也不会长。原本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但吴王并不是他要负责的对象,治不好也不用偿命——太后对他的期望是,尽力就好。

当着心急如焚的侍人的面,太医令委婉提醒,真不行去请巫者吧。

巫者……

侍人六神无主起来,有心理承受能力弱的哭出了声。

大王的病,真的严重到了这样的地步吗?天子明明还拨下奖赏,等着大王起身去领呢!

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就有谒者送赏的刘越公事公办,既亲切又官方地在宣室殿接待燕王与淮阳王。

同一时间,代王府与窦长秋搭上了线。

宫门处,窦漪房接过手书,大略一扫,便知是代王亲笔所写。她平静颔首,也不多言,看着她转身的背影,代王近侍蓦然有些明白了,窦长秋为何被视作大长秋的接班人,小小年纪,就可以为百官传达太后的话语。

大王形容她是抱酒壶的,近侍觉得不太行。

很快,翌日召开大朝会的风声席卷了朝堂,事关天下官吏最为关心的升迁、调任,就是一些两千石的重臣,也很难保持平静。

没想到又要五点起的刘越,吨吨吨灌了一大碗奶茶,然后安慰自己,大朝会不常有。

没有大朝会的日子……即便晚起,他也要练剑学习。

这么一想,起伏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刘越翘着腿,无聊之下,开始阅读书册典籍。

他看的是法家的《商君书》,书读多了,便会牢记于心,这已经是他精读的第七遍。

读到一半,刘越缓缓冒出一个念头,秦孝公重用商鞅,不是没有道理。

不像欲拒还迎,别别扭扭的儒家,法家从来都旗帜鲜明,说它重君轻民也好、强国弱民也罢,商